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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初雖然滿心滿眼的不贊同,可江舒寧決定的事情旁人一直都難以規勸,就比如從淮安寫信來京師給自己,她就足足堅持了八年,如果不是一直有互通書信,她們的關係也不至於一直都這樣好。
猶豫了良久,張靜初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看著江舒寧鬆快的眉眼,張靜初心裡頗不是滋味。
“趕著去受罪,也就你江舒寧一人了。”
說完也不管她理不理,轉頭就看向窗外。
這時候遊街誇官已經走到了不遠處,鼓樂之聲已經漸漸入耳,就算在這望仙居的三樓,也能聽到些許,幾人下意識便將目光轉向樓下。
隨著那一列鼓樂儀仗鋪陳,後面的人物漸漸明晰。
紀旻敘坐在那高頭駿馬之上,身披紅綢帽戴簪花,明朗俊秀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不張揚但卻也不至於內斂,始終目視前方,置身於熱鬧喧囂之中卻又帶著安靜溫敦的氣質,讓人不由得想去看他。
樓下的民眾此刻稱得上是吵鬧了,議論聲接連一片,連她們這三樓也不時能聽到幾句。
“這人是狀元郎吧,怎麼這麼年輕啊?”
“還真是新奇,我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樣年紀的狀元啊!”
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只是聲音太雜亂,又離得這樣遠,再多些的江舒寧也聽不清了。
但旁邊張靜初說的話,她還是能聽清的。
“這狀元長得可真好看,一點都不比你那竹馬遜色啊!這要讓長公主做主配給了福安,”說到這裡她露出幾分惋惜,連連嘖舌,“那可真是糟蹋了狀元郎。”
江舒寧忍俊不禁,正想偏過頭來和張靜初說話,卻被一處視線快了她一步。
這是她 不能任人欺負
在南郊別院那場馬術比試即將要開始的這五日,江舒寧可謂是忙得腳不著地。
她原本每日就有練習女工研習書法的安排,再要加上學習馬術,任務重了不少。偏偏江舒寧這身體素質實在算不得好,光是練習個上馬,就足足費了兩日功夫,這讓暫且做她教習師傅的張靜初苦不堪言。
但對江舒寧來說,比起這些辛苦,顯然是說服自己爹爹孃親同意參加馬術比賽要更困難多了。
起初,她幾次三番提起,都被爹爹一痛數落指摘,直到江舒寧另闢蹊徑,率先說服自己孃親,連同孃親一起前後照應,舉出各種條條狀狀參與馬試的好處,再三表態自己只是隨意玩玩,絕不爭強好勝,才勉強說的爹爹鬆了口,孃親點了頭。
臨出發這日,林氏也起了個大早,看著江舒寧與往日全然不同的裝扮,心裡既是感慨,又免不得生出幾分擔憂。
大魏朝上下騎射也是一種風氣,別說是江舒寧的父親江侍郎,就算是江舒寧母親林氏,那也是善於騎射,尤其是騎術。
在林氏未出閣前,與自己京中的閨中密友大大小小參與了不少馬術比賽,曾有幾次也拔得過頭籌,但後頭隨著自己嫁為人妻,加之不久後又懷上了江雲翥,重心注意投在的孩子身上,才漸漸落下了騎射。
能看著自己女兒如此主動參與馬試,林氏除了憂慮之外,也有幾分欣喜。
江舒寧穿了一身青碧色的騎射服,短衣長褲,衣袖領口都收著方便活動,通常挽做髻的一頭烏髮用玉簪高高豎起,踏著雙小巧的馬靴。這樣一身裝扮,乾淨簡單,比起繁瑣的衣裙髮飾,行動起來輕鬆了不少,看著倒像個俏麗俊秀的小公子。
將走之時,林氏親手幫江舒寧整理衣襟,手上的動作十分熟練。
“千萬要小心些,切不可逞強出頭,那些常參與馬術的官家小姐都是精擅騎術,你這三兩下的功夫對其他人來說只是陪襯,”鬆開了手,林氏語重心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