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甘心的”
江舒寧心頭一顫,回眸去看身後跟著的三人。
三人卻已離他們有些距離,應當是聽不到的。
她鬆了口氣。
“世子,您不該如此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椹,你會有更好的人,而不是江家舒寧。”
陸行謙苦笑,“更好的人,不是江家舒寧,哪裡會有比阿寧更好的人呢”
“世子!”江舒寧狠了狠心,定定的看著他,“世子慎言,舒寧已是待嫁之身,與外男過多牽扯,當會引起夫君誤會的。”
“還望世子,見諒。”
陸行謙斂了神色,施然道歉。
“是我唐突了,江小姐勿怪。”
江舒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前頭就是林氏在的茶樓了,走到這裡江舒寧停下了腳步。
她朝著陸行謙,稍稍欠身。“已經到了,母親就在樓上,多謝世子一路送行。”
陸行謙笑了笑,“不必言謝。”
兩人就此別過,轉身幾欲離開時,陸行謙拉住了她。
江舒寧看過去時,他極快的鬆了手。
陸行謙難得笑了,可是這笑卻十分苦澀,看著越發讓江舒寧於心不忍。
“世子還有何事?”
“再過幾日,我就要離京,動身前往潮州駐守,所以,是趕不及參與阿寧的婚宴,只能提前祝阿寧,幸福美滿,與夫君歲歲燕好。”
她認真應下,“恩,阿寧會的,阿寧也希望世子能夠平安喜樂,歲歲康健。”
“會的。”
這阿寧的希望,他總是要做到的。
“阿寧,我還有一事想問你。”沉吟片刻,他道,“阿寧當真,當真一點都未曾”
他定定地看著江舒寧,那些話卡在喉間,竟說不出來。
“罷了,是我糊塗,不該問的。”
從阿寧拒絕同他議親之時,他就該知道的。
陸行謙轉身招呼墨簡上前。
“江小姐,就此別過。”
江舒寧望著那驀然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白芍有些擔心的上前,“小姐,這”
江舒寧低垂著頭,擺了擺手,“無礙的,我們上樓去候著吧。”
短短半月,紀旻敘以將翰林院中的事務處理乾淨。
今日,他當為一月後前往淮安府做些準備。
他奉皇命與戶部主事鄭則一道去了京師港口漕運處,查驗一批正要運往淮安轉渡的漕糧。
原本這事兒是與他無關的,但他既然要巡撫淮安,淮安又為大魏朝四大轉運口之一,於情於理,他也應當瞭解些,關於此方面的事務。
漕運總督的駐地便是淮安,淮安監管多項河道,督管糧道,便是淮安府政務之一。
紀旻敘這次前往淮安,便是要分擔漕運總督手中部分政務。
近年來,淮安排程京師的糧草總是頻頻減少,布政使那邊又說淮安近年來天災頻繁,以之理由上報京師,言天災害人,百姓生存舉日維艱,糧草銳減,實屬無奈。
但京師這邊,已經派遣了不少工部善治旱澇的能人前往淮安,可依舊沒有好轉,反倒每況愈下,這便不由引起了崇仁帝的懷疑。
他這次,總要弄清楚那邊究竟是何狀況。
紀旻敘才出了碼頭,便看見那兩道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走神,戶部主事說的話只聽了個大概。
“依照賬目上所說,這稅銀糧草確實對得上,是沒有問題的,紀大人大可放心。”
等了半晌也不見面前人說話,鄭則只得又叫一聲。
“紀大人?”
紀旻敘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