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太醫請脈時,可有說過什麼?”
他擰起眉,“這些事,母后應當去問歆兒自己。”
管弗歆入東宮,已有兩年,卻遲遲沒有訊息。趙崇昱本不在意此事,自覺還算年輕,即便沒有孩子現在也無甚影響。
但皇后和太子妃卻並不這樣以為。
日日在他耳邊提起此事,一回兩回還好,可每日都要說的話,便會讓人覺得煩躁。
一年前,管弗歆請太醫院的婦科聖手給自己瞧過,說是她生性體寒,需得好好調養,才能孕育子嗣。
可這已經一年多過去,卻依舊沒有訊息。
要知道太子與太子妃,正是大好年華,在皇后的撮合下,除了那幾日不方便的時候,幾乎算得上是日日耳鬢廝磨。
想到這裡,皇后也是十分煩悶。
一邊管弗歆是她疼寵的小輩,她嫡親大哥的女兒,另一邊,子嗣確實又耽誤不得。
那就藩的安王,孩子已經五歲了,東宮還人丁單薄。
長此以往,難免引人非議。
再等等,如果實在不行
“太子覺的,那江家嫡女如何?”
皇后的猶豫掙扎,一一落入了太子的眼裡。而皇后又如此發問,她心中所想,太子一猜便知。
“江家門庭清貴,江侍郎也算是朝廷中流砥柱,”遠眺城門,趙崇昱鳳眸深沉,“江小姐品性賢良,年紀尚小。”
“前些時候,江家已經婉拒了武安侯府,想來江小姐及笄之後,江家必定門庭若市,提親之人絡繹不絕。”
若要替太子挑選侍,江舒寧無疑是合適的人選。
趙崇昱回想在宴會時江舒寧的模樣,端持儀態目不斜視,偏一張臉還帶著稚拙之態。
倒是有些趣味。
“母后此言,是為何意?”
“若歆兒實在沒有訊息,”話到這裡,皇后有些壓抑,輕嘆一聲,接著又到,“實在沒有訊息的話,母后就替你挑兩位選侍,迎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