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淨瓶, “這事確實是該說的, 但總得挑個好的時候,這樣直愣愣的上去, 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原本爹爹就對這樁突然賜下的婚事, 不太滿意,這會再加上一樁這樣的事, 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得生氣了。
紀旻敘挨著她的肩頭,柔聲道:“江尚書對我不滿也該發洩了才是,總憋著也不好。”
“你也知道爹爹對你有氣算了, 爹爹後面,還有罵過你麼?”
“並無。”
紀旻敘側著頭回想起方才江聿嗣的神情,似乎在那盞熱茶脫手而出之際, 他便十分懊悔,後面, 還親自將紀旻敘衣襟上的茶水擦拭乾淨。
那茶水多少還是有些燙的,隔著幾層衣裳,紀旻敘也能感受到。但比起讓江尚書消了心頭的怒火,也就實在算不得什麼。
“燙麼?”
江舒寧記得她爹爹喜用熱茶,尤其是雨前龍井, 沸水泡開最為合適。
他牽起江舒寧的手,附在自己胸前,“出門前,阿寧囑咐我多穿一件衣裳,方才倒真是派上用場了。”
“不燙的。”
紀旻敘將她攬在懷中,湊到她髮間,眉目溫吞,“總歸還是委屈了阿寧,要隨我一道去淮安遠離雙親受累。”
江舒寧心頭微動,用力回握了他的手。
“阿寧不累。”
這半月以來,江舒寧都在籌備去往淮安需要帶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