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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側殿離著主殿稍有距離,需要穿過一條迴廊,再途經一條穿堂。
安慶公主不好裝飾,所以整個翊坤宮都顯得非常簡單,除了幾株素雅的杏花樹,常見的落葉喬木再沒有其他。
倒是往偏殿走,更顯有些不同。
“這西側殿雖比不得主殿那樣宏偉,但住起來卻是很舒適的,江小姐儘管放心。”
她“恩”了聲。
只是有些疑惑,安慶公主的侍女這樣好客嗎?
穿堂走至一半,一道熟悉的聲音入耳,聲音不算小,還離得她越來越近。
“真不知道長公主她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給縣主你安排一個那樣的親事,狀元又怎麼樣,大魏多少個狀元,他那樣的出身如何配得上縣主你啊!”
福安也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何如此固執,就算是狀元又如何?還不是得從七品小官開始做起,他們等得住嗎?一個寒門而已,又怎麼比得上武安侯府?
再過上些時日,他就會回京述職,平定海亂這樣的功勞前途不可限量。
只有陸行謙才配的上自己,而那見都沒見過的翰林編修,又算個什麼東西。
“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想法,不用你說什麼。”
餘禾秋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僭越了。
就算長公主再如何,那畢竟也是福安縣主的母親,不是她這樣一個外人可以隨意多嘴的。
她趕忙陪著笑臉,“是我說差了,但縣主你也要抓緊機會說服長公主啊,我聽父親說,那狀元郎殿試上得罪了工部尚書,翰林待滿三年,可能就要外放做個芝麻小官了。”
福安思忖片刻,心中立即有了說服母親的對策。
“餘和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新任狀元郎,在翰林待滿三年就會外放去邊陲小鎮,這可不是我一人說的,好多人都在傳呢。”
這訊息可是她在書房聽見自己爹爹說的,他爹是太常寺少卿又是和她姐夫吏部員外郎談論正事的時候說的話,這總不能有假吧?
福安應了聲,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她肯定是不會離開京師,知道這些,母親當然,不會強硬要把她嫁給那小小編修。
既然有了應對的法子,福安心裡就輕鬆多了。
翊坤宮西殿的中間的穿堂,江舒寧與那兩道熟悉的聲音碰上。
剛才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餘禾秋仗著這西側殿無人,說話一點也不避諱,這樣不知輕重的性子,還真是配得上張靜初那句草包。
壓著心裡隱約的幾分不舒服,江舒寧先朝福安行了一禮,“縣主。”
而跟在福安身後的餘禾秋,她竟是招呼都沒打。
這點就激的餘禾秋憤憤不平了,以往見著江舒寧,就算她們之間關係不好,勉強都還是會打招呼的,而且都是江舒寧主動招呼。
次數多了,餘禾秋也就習以為常,預設江舒寧性格軟和,即便對她不爽也要維持表面客氣。
餘禾秋幾步走到福安身前,瞪著江舒寧,“江小姐,您是眼睛不好使嗎?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看不見?”
江舒寧看她一眼,垂著眉目,略帶些歉意,“原來餘小姐也在,餘小姐一直跟在福安縣主的身後,方才匆忙一眼,我有些沒有注意到。”
原本是極正常的話,但用在餘禾秋這裡,就變得有些意味不明瞭。
餘禾秋同福安一道已經幾年,對於外面的風言風語自然不是一點都不知道,許多人都覺得她是福安的跟班,諂媚她人有失貴家小姐儀態,可餘禾秋卻覺得,他們大多人都是嫉妒。
福安縣主可是縣主一縣之主,有自己的封地,實實在在的皇室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