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哪有這個資格與陳夫子類比。”
“算了,這個時候就不說你了,”安慶垂眸笑著,想,她再說下去江舒寧都得把自己貶到泥裡了。
“你可知道我費盡心力,想要贏得這馬球比賽是為了什麼?”
江舒寧記得安慶與她提起過,去年的比賽輸給了驃騎將軍家的獨女沈沐春,大約今年是想贏那沈沐春,證明自己的能力吧。
可沒想到,她一說出來,安慶卻矢口否認。
“主要可不是這個,這每年一度的馬球比賽,父皇是會給得勝者一個彩頭的,若那得勝者沒什麼想要的,便賜金千兩,可若那得勝者提了要求,父王是得滿足的。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個王公子弟才擠破了頭,想要拔得比賽頭籌。”
“之前的沈沐春贏了我,她向父皇求旨賜婚。”說到這裡,安慶眉目間流露出幾分欣賞。
驃騎將軍之女沈沐春,是京師中為數不多安慶欣賞的颯爽女子。
她行事不拘小節,氣質大方,且騎射本領非常人所能及,但在京師裡她這樣的女子,卻並不受歡迎,即便是重臣之女,也少有人與她往來。但沈沐春卻並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樂得自在。
去年沈沐春拿下馬球比賽的魁首,懇請崇仁帝賜婚,嫁了一位她父親麾下一位籍籍無名的千總。雖有傳言,說那位千總年紀輕輕出身平民,是跟著將軍沈重屍山血海裡打拼出來的,還曾經救過沈將軍,可再怎麼少年英雄,以一個千總身份娶正二品重臣之女,多少是太不夠看了。
但正是這樣,才體現了沈沐春不慕權貴的真性情。
江舒寧回京師的時候,去年的馬球比賽已經過去,但也有聽聞過驃騎將軍獨女的婚事,畢竟這樣的低嫁在哪裡都是少見。
可公主突然提起此事,難道
迎著江舒寧懷疑探究的目光,安慶愣了片刻,隨後便意識到江舒寧的意思。
她立刻解釋,“你別誤會,我可不和她一樣,更不可能會向父皇請旨賜婚,我只是想要父皇的疾風而已!”
疾風是西南那邊改良汗血馬的其中一匹,高大俊偉,是安慶那匹白露的同宗。
江舒寧緩下心思,眨著眼,饒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安慶覺得她似乎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但又不想再提,只得把話題扯遠,“這馬球比賽許多人都會參加,其中就有我那位表姐福安縣主,雖然她手段不怎麼光彩,可還是有點實力”
“只是有點實力,那定然是比不上公主的吧?”江舒寧揚唇輕笑,隨後道,“我是相信的,公主這次肯定可以得勝,摘下魁首。”
明顯是恭維的話。
安慶輕抬眼皮斜睨人面前的人,對視了片刻,忍不住彎了唇角,檀口微張,“馬屁精。”
江舒寧安靜站著,低頭隱著笑意,沒有說話。
再回到翊坤宮,已是差不多要用晚膳的時候。
江舒寧在舒雲院裡間換完衣裳,坐在外堂的圓角嵌石八仙桌旁小憩。
梨木雕花桌上擺放著青花茶盞,這茶是她才回舒雲院時吩咐宮女泡的,小晾了一會兒,現在用正好。
輕抿了一口,正巧放下茶盞,外間的腳步聲由遠及,江舒寧近抬頭去看,正是從慶雲齋過來的別枝。
別枝走上前來,行了一禮,“江小姐,公主叫您過去有事要和您說呢。”
江舒寧和安慶一道回來的時候,明月就早早的在那候著了,想來,應該是有關於文賢長公主的事情。
這查勘事情的效率,確實是令江舒寧有些意外。
她與別枝一起進了慶雲齋,這才掀開琉璃簾,安慶就趕忙招手,讓她坐到旁邊。
兩人靠在羅漢榻小几旁的軟墊上,明月隨即過來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