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也更熱,耳後甚至有些癢。
直到拜別紀旻敘,江舒寧依舊不解,怎麼只要一靠近紀大人,她就臉熱得慌。
“小姐臉怎麼這樣紅呢?”
江舒寧睨了冬青一眼,“我也覺得奇怪呢,算了,回去吧。”
又在寶華寺待了幾日,直到把那原本就要供奉的幾卷佛經抄完,江舒寧才和林氏一起回了家。這幾日,她再沒見過紀大人了,但終究人家也不是她能操心的。
按照上輩子所發生的事,紀旻敘可是會高中狀元,成為魏朝上下最年輕的狀元,風靡整個京師,未來也是官運亨通,這般的人物,不是她能操心的,最多也就是和孃親說的一樣,留下些金銀俗物聊表謝意罷了。
江舒寧當前更需要操心的是自己的事情。
她從淮安回到京師,過去近有半年。回京師其一,是為了和父親兄長一家團圓,其二就是她的終身大事。
江舒寧自小便和那武安侯府的次子陸行謙定了婚約,雖說只是兩家夫人口頭上的約定,但兩家人也是上心當真的,這幾年來一直都關係甚好。
說來倒也是巧,江舒寧四歲到淮安休養身體的那年,鳳陽一帶生了不少亂子,都指揮使司、按察使司、布政使司三司又不得力,皇帝直接一旨詔曰,破例讓當時深得君心的武安侯為鳳陽總兵,駐地淮安府。
原本江宅和武安侯府就在坐落在一處,算得上是鄰里關係,兩家夫人又私下交好,這下又碰巧一道要去淮安府,不免得關係也就更密切些。
鳳陽總兵之職,武安侯一任就是四年,直到江舒寧八歲那年,武安侯才被皇帝召回京城,隨後舉家遷回。
這麼算起來,江舒寧是有五年沒見過她的這位竹馬了。
上輩子的江舒寧按照這樣的安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年少時的情分,嫁給了陸行謙。
陸行謙對她很好,體貼照顧,事事也寵著她,夫妻七年江舒寧從未有過憂愁煩惱,算起來是一樁不錯的姻緣,可偏偏陸行謙的姐夫是安王,當今皇帝的長子。
雖長卻非嫡。
原本安王在封地待了了已有五年之久,一派祥和,誰都不認為安王會有什麼狼子野心,但在皇帝病危之時,安王竟參與了謀逆動亂。
可謀事未成。
江舒寧這麼個被陸行謙下堂的婦人也難以倖免,江家上下滿門傾頹。江舒寧自認沒有通天手段,無法力挽狂瀾,就算知道先機,也改變不了什麼,她能夠做到的,最多,就是遠離禍事罷了。
所以,她他一定不能夠嫁給陸行謙,不能讓整個江家被自己牽連。甚至,江舒寧已經不想再和其他人有牽扯了,可以的話,她只想一直待在江家和家人在一起。
這幾日,江舒寧思量了許久,想法漸漸明晰。一月之後,她的閨中密友,吏部左侍郎家的嫡女張靜初給她下了帖子。
這日,江舒寧早早的便起來梳妝打扮。
她長的好看,雪膚桃腮,烏髮又直又順,一雙眼生的極為靈動,水光盈盈的,任誰看了心裡都得軟和幾分,五官雖還帶著稚氣,但卻精巧,隱約能窺得長開了之後是如何天姿國色。
只是這頭髮太順,就苦了給她盤發的冬青,一個簡單的雙環髻都費了不少功夫。衣裳是白芍挑的,霜色的花卉裙,外頭一件粉白的蝴蝶盤扣立領襖衫,脖子上掛了串赤金如意瓔珞圈,顏色嬌俏又不過分花哨,很襯她今日的裝束。
但讓江舒寧沒想到的是,她才到張家,和靜初都沒說上三兩句話呢,就被張靜初拉出來。
“在我家玩耍有什麼意思?今日外頭可熱鬧著呢,我在那望仙居定了位子,我們去那兒吃茶吧。”
坦白
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魏朝上下民風開放,女子結伴出遊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