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跟上不費力,陸行謙走得極慢。
走出巷道,外面一派燈火光明。
那三個賊子已被京衛軍擒下,繩子束住,手腳動彈不得。
江舒寧恍惚間想起剛才那賊人說的話,她折步到京衛軍左統領面前,面色凝重。
“這三個賊人背後應有主謀,還望大人明察,告知舒寧。”
左統領爽快應下,“那是自然,江小姐勿要擔心。”
江舒寧道謝後便進了陸行謙安排的馬車裡,再到白芳齋和別枝會合後,便驅車往皇宮而去。
別枝才買到瑪瑙桂花糕沒多久就遇到了江舒寧,遂並未起疑,而江舒寧也沒有告訴她自己剛才的經歷。
她若是告訴了別枝,別枝肯定會為他擔心,進而公主也會知道,那後啾恃洸果就會脫離她的設想。
江舒寧只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她的命。
她自認自己行事還算安穩,也從不主動與人為難。且那賊人襲擊她的時候,實在過於蹊蹺,她這番出宮,低調謹慎,幾乎沒什麼旁的人知曉,更沒有什麼人知道她那時會在西街。
不知怎麼,江舒寧恍惚間想起午時在平陽侯府碰見的福安縣主。
江舒寧伸手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
她和福安縣主也不至於有如此深仇大恨,興許是她多慮了。
這日,秋高氣爽,日明雲稀。江舒寧和安慶在慶雲齋外坐著閒談。
她們二人已經有半月未上課了。
除了逢年過節有這般多的時候,再就沒有了。
安慶伸直自己搭在杌子上的腿,悠悠嘆了一聲:“也不知道父皇母后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少了他們,紀夫子陳夫子又不在,真是冷清又無聊,連去騎馬射箭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江舒寧被安慶這話逗笑了,下意識抬袖掩面,繼而又道:“這才半月呢,公主就覺得無聊了,我記得兩年前公主可不是這樣。”
確實,兩年前的安慶巴不得天天待在圍場,日日練馬,要她上課,每次都如同逼她上刑場一般也就是這兩年來才好了不少。
陳學士說她,許是因為學到了點東西,看書的時候,不再一概不知便會覺得有趣了。
安慶雖不願意,承認但似乎真是這樣。
可還未等兩人閒聊幾句,一內侍便自宮門外,匆匆前來,神色著急忙慌,過門檻時險些跌了一跤,還是旁邊的內侍及時攙了一下才沒摔跤。
進了慶雲齋,那著急的內侍又開始喊著。
“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他奔走上前的時候,被明月攔了一下,明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公主面前怎麼如此失了儀態,你口中唸叨的又是什麼東西,這樣著急慌張,也不怕惹了公主生氣?”
誠如明月所言,安慶這邊已經空氣已經凝滯,全然沒有剛才和諧。
連坐在一邊的江舒寧也忍不住擰起眉頭。
她在這翊坤宮待了快有三年,還從未見過翊坤宮哪一個內侍宮女這般慌張的模樣。
安慶馭人一向厲害,只是尋常的事情,不會有人敢這般模樣。
那內侍跪跌到安慶面前,連連磕頭。
“公主恕罪,奴才只是一時慌張,失了神,不是有意衝撞公主的。”
壓下心中的不爽,安慶挑起眉頭,“那你便和我說說,究竟是何事使你如此慌張?”
那內侍趕忙抬起頭來,一邊拭著額間的碎汗,盡力讓自己冷靜。
“回公主,是秋獵,五臺山那邊出了刺客,妄圖謀害皇上”
安慶豁然起身,一把拽著那內侍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父皇如何了?”
“有紀大人護駕,皇上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