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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安慶不給福安留一點臉色,錯身便走。
她將手垂放在身後,不自覺攥緊。
福安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敢在她面前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可氣的是,輪賽過後,按照以往推斷,福安是絕對可以留下再比一場的。
不由得安慶多想,一炷香過後,她與文惠長公主馬球隊的比試也正式開始。
奇怪
文惠長公主不僅自身馬術了得, 極善馬球,帶出來的馬球隊也深得真傳,各個身手不凡, 敏捷智慧, 安慶要應對起來並不容易。
反覆搓磨,中間屢次叫停,比了將近兩個時辰, 這場賽事才算罷了。
最終安慶以進了三球的略微優勢蓋過文惠長公主的兩球, 記下兩分。
今日倒是趕巧,另一邊的比賽也搓磨了許久, 打滿了五場。那便是昔日魁首沈慕春與名不見經傳的成王側妃。
且說這場賽事, 按理來講,應該是魁首沈木春英姿勃發, 一展風采的時機,可偏偏那去年苗頭都沒有起來的成王側妃,竟與其比得難分勝負,沈慕春險些初賽就丟了首勝。
這不由得讓許多人驚歎。
今年的馬球賽可謂意外頻發, 勝負難解,究竟鹿死誰手,還確實是難以預測。
賽事終了, 白漣望著遠處漸漸離去的沈慕春,心中頗不是滋味。
她原以為這場比賽應能好好搓一搓驃騎將軍獨女的銳氣, 可沒想到卻是棋差一招,讓她僥倖贏了。
白漣恭敬的站在成王側妃徐芷泠,低垂著頭。
“白漣有負您的囑託。”
徐芷泠伸手扶她起來,“這有什麼,才第一場而已, 雖然輸了不也記到一分了嗎,總比那些輸得徹底的人好些。”
白漣仍有些不甘心,“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你這次對上的可是驃騎將軍的女兒沈沐春呢,她的厲害眾所周知,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多謝王妃誇讚。”
徐芷泠笑了笑,揚起美目,“不說是我,王爺也會誇讚你的,好了,回去吧。”
白漣道了聲“是”,轉身恭敬告退。
徐芷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笑意漸漸收斂。
好歹也與白漣相處了這樣久,白漣的心思徐芷泠怎會不知曉?她家王爺風流倜儻,英姿不凡,有幾個傾慕的人實在不常見,只是這白漣身份也太低了,便是做個通房也不夠資格,可卻偏偏自視不清
只是,白漣還有價值,這場馬球比賽就是她出頭的機會,但究竟能否把握住,能否利用好一切天時地利,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況且就算白漣真能做了成王身邊人,徐芷泠也並不在意。
她家王爺就算是三妻四妾又何妨?從古至今的王侯將相有哪個能從一如終?也就是人多吵些,沒那樣安生罷了。但都無甚要緊,她徐芷泠要的,只是他們徐家安穩榮華。
賽事精彩,在一邊觀戰的江舒寧都有些目不暇接。
那驃騎將軍之女,果然不凡。居然親自上陣,在一干男子中格外突出,身手敏銳矯健,附在馬背上彈跳走臥,還能手持曲棍追逐木球,靈活的讓人連連嘖舌。
有驚無險的拿下了比賽。
“那成王側妃竟如此厲害麼?”
張靜初深深皺著眉,而後搖頭道:“我也不知,明明去年不是這樣的”
人還是去年那批人,要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換了個太僕寺監正之女做領隊。
“我記得去年初賽時成王側妃的馬球隊,可是手慌腳亂,有好幾位險些摔下馬去,”思索片刻,張靜初又道,“但中場休息時,那白漣的部署確實精妙,興許這原因就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