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麻木的的盯著地面,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周圍有些太安靜了,好似只有她自己一樣。
她疑惑的轉過頭,便看到鍾良跪在地上,側對著他,頭頂著地面,滴滴淚水落在地面,無聲流淚。
周身瀰漫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與痛苦。
“阿良……”戴著皮質口罩的白雪因沉悶的聲音,顯得更為苦澀。
“阿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沒用,太禽獸了。”見白雪還醒著,他靠著雙腿跪爬過去,臉上是滿滿的歉疚與自責。
“…不怪你,是我自願的。”白雪心中一柔,安慰起對方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是我對不起你阿雪……”說著說著,鍾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嗯,我相信你。”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白雪為了不讓鍾良再自責下去,柔聲給予了對方肯定。
“呵,真夠感人的,我都快/感動了。”
“你這種——”
“表姐!!?”
鍾良震驚的聲音打斷了白雪衝口而出的諷刺,她呆愣的望向鍾良,只見對方臉上是滿滿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阿良,半月不見了。”易施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這,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麼這麼做的!?你瘋了嗎!?”震驚過後,鍾良憤怒與斥責交織,深切的表現出被親人背叛的模樣。
“呵呵,我是在幫你啊,你看,你不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她嗎?”病態一笑,易施一點沒有做了喪盡天良之事的覺悟。
“什——不是的阿雪,你聽我解釋,我是想得到你但是我……”
“我明白的,易施就是個瘋子,我怎麼會信她。”冷冷的盯著易施,白雪並沒有被其的言語所蠱惑。
鍾良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情到深處想要上床是正常的事,想必是發牢騷時,無意間引起了易施的注意吧。
而且還這麼巧,自己表弟的女朋友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表姐,看在我們是親人的份上,你放了阿雪,我配合你的實驗,讓我做什麼都行,阿雪她是無辜的。”鍾良轉身又爬向易施,祈求了起來。
他現在顧不上這麼多,只想讓愛人離開魔爪。
“愚蠢!”易施冷冷地踹開鍾良,滿面嫌棄。
“表姐,我求你,我求求你,放了阿雪好不好?”鍾良像是不知疼痛般再次爬了過去。
看得白雪既感動又心疼憤怒,“阿良,不要求她,她就是個變態惡魔,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不用求她!”
“阿雪……好,我們一直在一起。”鍾良頓了一下,然後堅定又深情的望著白雪。
“將輔助實驗體拖回去關著,寶貝兒,幫你的好朋友清理一下,下階段的實驗需要去另一個實驗室。”易施衝身後的兩名黑衣大漢和身旁的王萌吩咐道。
鍾良被暴力帶走,易施也顧自去忙活,實驗室只剩下王,白二人,哦,門外還有個黑衣大漢守著。
“你一直是清醒的對嗎?”白雪被扶著站起身,側頭苦笑的看著不敢看她的王萌。
“對不起小雪……”王萌低著頭,喏喏的開口。
“能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嗎?”白雪沒有問責,而是有些輕柔的詢問一切的源頭。
王萌扶著白雪走進衛生間,任由對方自行清洗身體,她在一旁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只是愧疚,更是有些事憋在心中太久,需要一個宣洩口。
“所以,你選擇了迫害的易施,放棄了身為好朋友,真正關心你的我?”白雪輕笑一聲,語氣平和,讓王萌看不透心裡究竟是什麼狀態。
“對不起……”除了道歉,王萌不知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