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僅是內憂,還有外患。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旦王國的敗像難以挽回,變得顯而易見,相比各國都會變得虎視眈眈,想要從中瓜分到最大的一塊蛋糕。
因為勢均力敵才會互相制衡忌憚,維持現狀,若不再具備與強國比肩的實力,便不會再有人忌憚什麼平衡制約。
白唯安走出書房,與格琳薇爾的父親,馬修公爵擦肩而過,對方面無表情腳步卻又重又急的樣子,使得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是怎麼了?
“哎,馬修公爵這是怎麼了?”
不遠處路過的傭人像同伴發出了同白唯安一樣的疑問。
“這個我知道,據說我們陛下為了準備今年的召喚儀式材料,把馬修公爵的大女兒賣了。”
“什麼意思?”
隨著傭人略微高了一些的疑問聲,白唯安眼眸閃過凌厲。
“上供材料的是一位新晉的男爵家,並希望陛下做主,迎娶格琳薇爾小姐。”
“這怎麼可能?不僅是新晉貴族,而且還是個男爵,陛下居然就這樣答應了?”
聽同伴說完,傭人更加的驚訝了。
要知道,貴族中,男爵是最低的爵位。
而且貴族最講究底蘊,同階級之下,哪怕是落魄貴族,也比新晉貴族地位高多了。
這個賜婚,與馬修公爵而言,堪比侮辱了。
“唉這有什麼,我看啊,反正格琳薇爾也嫁不出去了,嫁給個新晉小貴族也好,有馬修公爵撐腰,在那男爵家不僅不能受委屈,丈夫或許連娶妾,養外室都不敢呢。”
“也對,格琳薇爾小姐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只是苦了馬修公爵,這下丟面子了……”
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白唯安面色鐵青,或許二人話中有在理的地方,可是什麼惡有惡報就噁心了。
她真想將二人揪過來問問,格琳薇爾到底做了什麼惡事了?就跟親眼見過似的將人定罪。
但她也知道這純屬無用功,二人只是偏聽偏信的大眾中,微不足道的一員罷了。
無論何時何地,謠言向來是以訛傳訛,即便花大力氣闢謠,也不會有人願意聽,聽了也不會願意信。
一些人總認為,無論什麼事,大家都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真的,空穴不來風,為什麼別人沒有被說,就你那麼多風言風語呢?
可笑的被害者有罪論。
深吸一口氣,白唯安快步回到自己的住處,然後第一時間給格琳薇爾發去了影像通訊。
此時格琳薇爾一如往常的在書房中整理著各個賬目,一一核對。
因為她的書房不會有人不敲門就進來,所以她感應到之後,立刻從魔法戒指中取出魔晶石啟動連通。
“你聽說了?”
格琳薇爾在感應到白唯安聯絡她時,她第一時間便猜到了可能的原因,再加上此時看到對方忍著怒意的樣子,便更加的確信。
對方是因為她被國王賜婚的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唯安望著格琳薇爾溫和淺笑的面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但心中的滔天怒火倒是平息下來。
如她所想般,在得到賜婚之後,格琳薇爾藉助父親的力量,就把那位男爵查了個底掉。
總體來說,那位男爵是個優秀的男人,僅19歲的年紀,硬生生的將商人世家轉變成了貴族之家。
也不乏對方趕上了好時候,正是王國每況愈下,國王為了保證自己生活品質不受影響的缺錢之際。
一個不缺錢只缺錢,一個不缺權但缺錢,所以當男子有意謀權,主動接觸之下,國王順理成章的多了一個錢袋子,男子也順理成章的一躍成為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