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言片語中,索菲婭也能夠大致猜想到昆特瓦對妹妹做過什麼。
“是不夠,不過這只是個開始,我會讓她一生都作為母狗活著,還會讓昆特瓦生不如死。”索菲婭輕拍妹妹後背,柔聲的安撫著。
“嗯,一生,生不如死……”丹妮吸了吸鼻子,重重地點頭。
在索菲婭心疼的繼續抱著妹妹安撫時,並沒有發現丹妮埋在其胸口的臉上閃過一絲刻骨銘心的怨恨。
為什麼明明生活的這麼好,卻這麼晚才來找她?
為什麼在她拼著被重重摺磨,甚至喪命的危險跑出去求助,才會想起來就她?
如果姐姐在外受盡磨難,她或許便不會怨不會恨了。
可偏偏姐姐很健康,也變得強大,明明有能力救出她,卻這麼晚,且還是在她冒險求救之後才來,怎能讓她不怨恨?
索菲婭並不知道,這麼多年暗無天日的折磨與虐待,讓丹妮不再是當初天真無邪的樣子。
弱小色亞人天性導致丹妮也經歷了曾經的索菲婭一樣的膽怯懦弱與怕死,所以被關在地牢中沒被折磨多久,她便被磨滅了天真純善。
為了少受些折磨,她學會了委曲求全奉迎討好。
為了能夠吃飽飯,在地牢裡承受昆特瓦與其手下的施暴,伺候好他們的規則中,她學會了耍心機,耍手段,更學會了自私自利,不會管顧其他性奴的死活。
在那黑暗扭曲的環境中,她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利用舞弄人心,卻無法學會自立自強。
在她潛移默化改變形成的觀念中,她是絕對的弱者,只有討好依附強者,她才能夠過得好一些。
所以,在看到變得強大的姐姐時,她立刻扮演起能夠讓其心疼,自責,愧疚,往後會極盡所能善待於她的妹妹。
將見到對方過得很好而升起的怨恨掩藏在偽裝之下。
她怨她恨,但她也怕,怕被拋棄,怕被再次遭遇苦難,一如奉迎討好昆特瓦等人那般。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迎難而上,從磨難中變強,更多的人會被苦難磨平稜角,向它低頭,在被壓迫中尋找平衡點。
特別是那些心性還未成熟穩固的少年人。
而向苦難卑躬屈膝,懦弱到不敢忤逆‘強者’的丹妮,或許這一生做的最勇敢的事,便是趁著昆特瓦中途有事離開忘記鎖門,衝出去,抱著一絲希望利用血脈聯絡向姐姐求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