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商飛羽,躺在床上,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前生。
那個每天為了活著而奔波的孤兒。
從孤兒院出來以後,就一邊打工一邊上學,21歲才上大學,大學畢業以後,也是在不足十平的出租屋裡一直打拼。
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孤獨,永遠都是一個人才是最煎熬的。
還記得那些年,商飛羽身無分文拖欠3個月房租,啃了五個月饅頭。
真是令人絕望的人生啊!
想到這裡,藉著酒勁,躺在床上的商飛羽不自覺的鼻尖一酸。
眼淚從眼角劃過。
商飛羽的哭是無聲的,沒有哽咽,沒有抽泣,只有默默流淚。
剛才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的程雨衫回到臥室,想用熱水為商飛羽擦臉。
剛想把熱毛巾貼在商飛羽的臉上,程雨衫就發現商飛羽流淚了。
一向熱情開朗大心臟的商飛羽流淚了。
“飛羽,你怎麼了?”
頭腦發脹的商飛羽感覺自己還置身在地球的小出租屋內,緩緩睜開淚眼,看見程雨衫那張俏臉。
“衫寶,你不要離開我。”
酒精讓那個孤獨軟弱的商飛羽出來了。
這一句話好像一把利劍深深的刺進了程雨衫的心裡。
她從未見過商飛羽柔軟的一面,一雙玉手輕柔的把商飛羽的腦袋抬到她的大腿上。
“飛羽,我一直在。”
“衫寶,我好心裡難受。”
恍惚間,商飛羽覺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難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程雨衫抱住商飛羽,把他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
“飛羽,我一直都在。”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程雨衫靜靜的抱住自己的男人。
直到商飛羽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緩緩的將商飛羽放在床上。
為他擦臉,脫襪子。
忙完這一切,她也該睡了。
“晚安,飛羽。”
第二日醒酒後的商飛羽,全然記不得昨日發生了什麼。
像往常一樣,洗漱,吃飯,上學。
只是他明顯感覺到程雨衫看自己的眼神多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柔情。
“早啊,飛羽,來吃飯。”
“好。”
11班的教學已經走上了正軌,老畢的教學已經初見成效,幾人的物理水平直線提升。
最近李燃參加物理競賽的事情可是讓雷鳴好一陣鬧心。
說什麼都不去參加物理競賽。
李燃的物理天賦極高,在11班這群人裡,除了商飛羽,只有他有能力掙錢養家。
從小他就喜歡搗鼓那些機械設施,上了高中以後,更是憑藉自己修手機的手藝掙錢租了一家門店開屬於自己的手機修理店。
只是命不好,趕上了棚戶區改造。
高二的時候,更是考過物理滿分的成績,不過當時他的物理授課老師誣陷他,說他作弊。
自那以後,他的名言就是:去他的物理!
雖然這件事後來被婁校知道了,也證明了那位物理老師冤枉他,但在他的心裡已經留下了一根刺。
老雷自己勸李燃無果,就找到了商飛羽想要他幫幫忙。
商飛羽從老雷辦公室回來徑直的走到李燃的座位旁坐下。
“商哥,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商飛羽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
“可是——”
話至此處,李燃沉默了。
“上次幫了老畢的忙,老畢為了感謝我,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