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眼中含著淚,一臉懇求的望著女兒說。
她的臉上明顯有著一抹淚痕,顯然是之前哭泣的時候留下來的。
“三十萬?”
周玉騰的翻身坐起,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母親。
這個數目,讓周玉有些發懵。
周鵬竟然欠下了這麼一大筆賭債,怎麼可能?
周鵬是瘋了嗎?竟然敢賭這麼大。
“是啊,小玉。
你哥一時犯糊塗,鬼迷心竅,和人家玩了一宿的大麻將。
整整欠了人家三十萬。
這不,人家找上門來。
讓我們必須還錢。
至少也要先還一半才行,否則,人家就待在家裡不走。
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們家裡。
這個年,我們還怎麼過啊?
那個領頭的還說,如果一天之內不還錢――
就把你哥身上值錢的器官摘下來,賣了頂賬。”
胡麗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眼中不斷滑落的淚水。
“過年?還過什麼年?
媽,我哥都是你跟我爸慣的。
這下好了,終於闖大禍了。
我沒有錢!
就算有錢,我憑什麼給周鵬還賭債?”
周玉疾言厲色的怒吼著。
一邊說著,周玉光著白皙的腳丫來到床下。
“小玉,小點聲啊。
那兩個人不好惹,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咱們惹不起啊。
小玉,就當媽求你了。
一定要幫你哥這一回啊。
那兩個人說了,明天上午之前,至少要還一半的錢。
否則,就要找人來摘掉你哥身上的一個器官。
只要我們不還錢,每過一天,就摘掉你哥一個器官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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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麗拉住女兒的說,不住的哀求著。
如果放在多年以前,女兒還沒大學畢業,或者剛畢業那會兒。
胡麗可以倚仗母親的身份,直接對女兒形成壓制,對女兒予取予奪。
但隨著女兒日漸成熟、越來越有主見。
胡麗已經主見失去了對女兒的控制。
尤其是近兩年,她已經根本管不了女兒。
有些時候,女兒甚至會直接和她頂嘴。
胡麗雖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家裡的房子是女兒出錢買的。
說起來,家裡人都欠女兒的。
況且,女兒越來越能賺錢。
如果真把女兒逼急了,再也不回家。
那對整個家庭來說,損失就太大了。
所以,現如今的胡麗,在心有顧忌的情況下,還真是有些不敢對女兒來硬的。
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整整三十萬的欠債啊。
如果依靠她和老公,需要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賺上好幾年才行。
更關鍵的問題是,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給她那麼長的時間。
等她和老公攢夠錢,兒子身上的器官早就被摘沒了。
在胡麗哀求的目光中,周玉冷冷一笑——
“他們敢?
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他們真敢動手。
警察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也就是你和我爸這種人,才會被他們嚇唬住。”
周玉面帶不屑的說著。
“小玉,你就別那麼天真了。
人家怎麼不敢啊?
派出所都有他們的人。
人家把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