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錢麗萍根本不認可趙長天的觀點。
她的某些觀點已經根深蒂固,趙長天根本無法說服她。
既然如此,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徒勞的浪費嘴皮子和時間而已。
趙長天決定換一個角度。
“錢女士,我今年28歲。
目前在一家大型國有企業任職。
主管銷售工作。
我眼下的級別是副處。
以我的年紀,你認為我做得如何?”
趙長天注視著錢麗萍,語氣平穩的說道。
隨著趙長天的這番話,錢麗萍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她目光銳利的注視著趙長天,試圖在他臉上發現說謊的跡象。
“媽,趙大哥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確以28歲的年紀,做到了大型國企副處級的位置。”
王玲對母親很瞭解,她看出了母親的猜疑。
所以及時接話,為趙長天做證明。
錢麗萍看了女兒一眼,流露出一絲不滿。
她不滿的不是女兒插話。
而是女兒先前竟然沒有把趙家人的具體情況告訴她。
讓她在猝不及防之下,有些被動。
錢麗萍相信女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幫著別人欺騙她。
也根本沒那個必要。
事後,錢麗萍只要動用她的人脈,很快就能驗明真偽。
對方不會愚蠢到說這種謊言。
平心而論,以錢麗萍豐富的人生經驗,完全能夠意識到——
一個28歲的年輕人,在國企做到副處級,是何等的不容易。
這個年紀,取得這種成就,說是事業有成,也毫不為過。
她可以瞧不起趙長河這樣的窮學生。
但還沒有自大到瞧不起一個國企的副處級幹部。
趙長天突然表露出來的身份,讓錢麗萍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只能把怨氣發洩到女兒身上,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王玲大概猜出了母親的心思,她感覺很委屈。
不是她不想和母親說起趙家人,而是母親先入為主——
或許是被吳志雄的讒言所影響。
母親對她和趙長河的交往,一直強烈的持反對態度。
別說趙家人,就連趙長河,母親都不允許她談起。
一旦提起趙長河,母親便會非常憤怒,一陣疾風暴雨的責罵在所難免。
可以說,從小到大,就算已經畢業參加工作,王玲最怕的——
始終是母親劈頭蓋臉的呵斥。
捫心自問,王玲對母親著實有些懼怕。
這是多年以來,不斷累積下來的負面影響。
就算王玲為了與趙長河在一起,試圖反抗母親。
也不敢公然違逆母親。
錢麗萍瞪完女兒,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就算趙長河的大哥是國企副處級的幹部,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如果放在國企改制之前,副處級的年輕幹部確實很了不起。
拿到地方,相當於副縣長的級別。
未來更是大有前途。
發展到一定階段,就有很大機率進入體質內。
成為主政一方的大員,都有不小的可能性。
這樣的人物――
在官本位的國度裡,以錢麗萍的億萬身家,見到對方,也得客客氣氣的。
不敢輕易得罪。
但現如今,畢竟時代不同了。
這年頭,國企幹部比起體制內同級別的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