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當趙長天即將喊出‘三’的時候，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
李彪做出了抉擇。
在道上混的人，一般都比較識時務。
或者說，都遵循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寧死不屈、抗爭到底，那是革命年代有信仰的人，可以做到的事。
而現代社會的一個普通社會混混——
自然談不上會有什麼信仰。
李彪投身於混混這個行業，主要是想以不勞而獲的方式撈錢。
其次，加入道上勢力，可以方便他欺男霸女。
從內心深處，李彪從未想過要真正為團伙賣命。
眼下，當自身安全受到威脅，他首先考慮的，是自身安危。
是如何能避免——
再次承受那種無比殘酷的毆打。
李彪覺得，如果再次被打，他可能會活活痛死過去。
在危急關頭，李彪想到了一條折中之策——
“派我們來殺郭尚河的人...是雄哥。”
李彪語氣十分艱難的說出一個名字。
李彪的回答，讓趙長天、郭尚河、凌影都大感意外。
李彪給出的答案，竟然不是譚龍。
這與幾個人預想的答案，有很大出入。
在趙長天看來，李彪肯定是說謊了。
根據郭尚河的講述，趙長天幾乎可以完全確定——
幕後主使者就是譚龍。
不可能是別人。
“你敢說謊？明明就是是龍哥主使的。”
趙長天厲聲喝問。
一邊說，趙長天作勢要把毛巾往李彪嘴裡塞。
“大哥....我真沒說謊啊。
我就是雄哥派來的。
雄哥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給我和段海峰安排任務。
他說有一個叫郭尚河的人...得罪了我們老大龍哥。
昨天有兩個兄弟出手...居然沒有弄死他。
於是，雄哥才安排我們兩個——
來醫院把郭尚河徹底解決掉。”
李彪猶如連珠炮一般，聲音哆嗦的交代道。
既然對方已經猜出真正的主使者是誰。
李彪也只能老實交代。
但他還是隻說出是郭雄安排他殺人。
而不是譚龍直接給他下的命令。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據李彪所知——
龍哥行事非常小心，他安排人做這種殺人滅口的事，都是透過其它人。
這能保證，即便事情敗露。
也能有人替他頂缸。
但前提是，替他頂缸的人，不能出賣他。
趙長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李彪的話，讓趙長天感覺是符合常理的。
但只要能確定事情與譚龍團夥有關。
就已經基本達成了趙長天審訊的目的。
“郭雄是幹什麼的？”
趙長天追問。
“雄哥是龍哥的拜把子兄弟。
很多重要的事，龍哥都會放心交給雄哥去辦。”
李彪連忙回應道。
隨著時間流逝，他身上的疼痛大為緩解。
說話也變得利索起來。
“龍哥的本名是不是叫譚龍？”
趙長天再度問道。
因為要把錄音交給肖劍，很可能日後會成為一份非常重要的證據。
所以，趙長天要儘可能關注到一些細節才行。
“對！
譚龍就是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