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玉已經顧不上了。
平心而論,這些年,她為家裡已經做的夠多。
但家裡又是如何對她的?
無論她表現如何優秀,哥哥表現如何糟糕。
她付出那麼多,哥哥卻只是一味索取。
但在父母眼裡,哥哥也永遠是他們最看重的人。
可以說,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在父母的心裡根深蒂固。
根本扭轉不了。
“小玉,救救你哥。
救救我們這個家吧!”
眼看著女兒一副決絕的表現,胡麗又慌又怕。
女兒就是家裡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女兒撒手不管。
胡麗根本找不到其它人借錢。
所有的親朋,大都已經和家裡斷了來往。
僅剩的少數幾個有來往的,家裡條件還都很一般。
根本指望不上。
“媽,我救不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我哥早晚會惹大禍,讓你和我爸好好管管他。
但你們聽嗎?
你們就是一味的容忍、溺愛。
媽,說句不好聽的。
我哥這種人,如果不讓他好好吃點苦頭。
他永遠也不會長記性。
我提一個建議,你和我爸也不要管我哥了。
況且,你們管得了這次,下次你們還能管嗎?
只要我哥不戒賭,有多少錢都不夠往裡填的。”
周玉理智的回應著母親。
這是她的心裡話,但她估計母親根本聽不進去。
母親是那種為了兒子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在她眼裡,兒子就是她的命,是能為她養老送終的精神寄託。
說話間,周玉已經換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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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邁步向外走去。
今天這個大年三十、居家團聚的日子,恐怕她要在賓館裡度過了。
“小玉,沒有下一次,肯定沒有下一次。
只要度過這次難關。
我和你爸肯定嚴格管教你哥。
絕對不讓他繼續賭博。
一定讓他好好做人,幫他找份工作、踏實的活著。”
胡麗一邊連聲的說著。
一邊拉住女兒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媽,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反正我是根本不信。”
周玉邊說,邊掰開母親的手。
繼而,周玉幾步走到臥室門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周玉稍稍打量——
客廳內,兩名留著寸頭的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
顯然,他們就是債主。
兩個人臉上、脖子以及其它裸露在外的面板,都有紋身。
一個圓臉,年紀大一些。
另一個方臉,年紀小一點。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兇相。
周玉判斷,兩個人應該都是混社會的那種人。
這兩個人表現出來的姿態,就像在自己家裡一般。
而父親周廣發和哥哥周鵬,就像受氣的小媳婦一般,隔著茶几,站在他們對面。
眼前的場景,讓周玉有一種錯覺——
父親和哥哥是外人,而要債的兩個寸頭男是這個家的主人。
周玉注意到,周鵬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
眼眶部位也是隆起一些。
周鵬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幾乎只剩下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