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東的這些話，讓錢少華不住點頭。
他也遭遇了類似的局面。
自從榮升副科長、並分管二組以來，錢少華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他已經無法掌控局面。
他能明顯感覺到，組員們大都臣服在趙長天的淫賊之下。
不再對他這個頂頭上司心存敬畏。
甚至，個別組員已經對他的命令陰奉陽違。
儘管如此，錢少華也沒什麼好辦法扭轉這種局面。
趙長天只是正科級的時候，就已經很霸道，手腕強硬。
眼下，趙長天以副處的級別掌管銷售科，就更是不可一世。
簡直有順者昌、逆者亡的苗頭。
讓錢少華壓力越來越大，生怕被趙長天一腳踢出局。
無獨有偶，周強東也是類似的狀況。
可以說，錢少華與周強東，兩個人有著相似的境遇，也是彼此能走近的主要原因。
頗有抱團取暖的意思。
“老周，據我所知。
很多組員在私下裡議論我們，都不說我們的好話。
有很多人認為，我們遲遲不效仿三組和四組，對趙長天歌功頌德。
是在明擺著與趙長天唱對臺戲。
這些人覺得，趙長天一定會打壓我們。
而我們勢單力薄，又沒什麼強力後臺。
早晚會成為趙長天手底下的犧牲品，被清除出局。
這些人認為，與我們走的近，日後就有可能受到牽連。
在這種情況下，組員們人心浮動，也就不足為奇。”
頓了頓，錢少華接著說道：“依我看啊，很多組員恨不得立刻與我們劃清界限。
以此來討好趙長天。
也避免因為我們兩個的緣故，而受到株連，被趙長天打壓、報復。”
錢少華把局面分析得很清楚。
他雖然摳門，但人卻很精明，很多事都能看得透徹。
搖了搖頭，錢少華有些悲觀的繼續說：“樹倒猢猻散，眼下，我們倆雖然沒到那個地步。
但也相距不遠了。”
“老錢，你給我交個底，究竟有什麼打算？
就這麼一直與趙長天作對下去嗎？”
周強東語氣鄭重的問。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錢少華改旗易幟，投靠趙長天。
周強東獨木難支，也只能順應大勢。
“老周，說句實在的。
我心裡其實很清楚，根本鬥不過趙長天。
謝經理以前支援我的時候都不行，更別提現在謝經理和趙長天基本握手言和。
我只是不甘心啊。
趙長天原來只是我手底下的一個普通員工，凡事都要看我的臉色。
在我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像條狗一樣聽話。”
錢少華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中，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周強東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瞎子。
趙長天向來桀驁不馴，怎麼可能對錢少華服服帖帖。
這些話，明顯是錢少華的自我意淫。
他以這種方式，獲得一些心理平衡。
但周強東也懶得拆穿他。
在周強東的不以為然中，錢少華很自然的拿起周強東的煙，取出一支後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錢少華頗有興致的延續之前的話題：“不只趙長天，就像王麗，以前也只是我手底下非常聽話的一條母狗。
那個時候，王麗整天圍著我打轉。
一口一個科長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