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隨意打殺未籤身契的下人,這要是被傳出去,將軍府的聲望很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
而此時,被抱起後靠在男人胸前微微抽泣的柳如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貪婪地享受著男人身上的味道。
“我去拿藥。”
顧吉將柳如煙放在了隔壁廂房的榻上後,便準備離開。
這時,卻被少女緊緊地抓住了衣角。
“公……公子。”
即便被眼前男人所傷,柳如煙卻仍舊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還有何事?”
顧吉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打傷的。
他本就心有愧疚,此時對上柳如煙眸子,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公子留下,一會兒就好。”
隨著掩蓋在胸前的手臂敞開,顧吉看著少女那一絲不掛的波瀾,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你好好休息,此事……此事我會負責的。”
柳如煙見狀,心中頓時暗喜,但表面依舊裝出一副可憐模樣。
“如煙只求公子日後能將如煙當正常婢女看待,如煙不敢奢望其他,求公子,給如煙一個留下侍奉的機會。”
顧吉此時伸手扒開少女的抓住衣角的手掌,拾起一旁的被子,替她遮住洩露出的春光。
“我去拿雪肌膏。”
顧吉飛快地離開了廂房。
而此時月影正在屋外等候,見他出來,也是躬身行禮道:“少爺。”
顧吉看著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辯解,“或許是我多心了,月影,你跟我回房裡拿些雪肌膏給她。”
月影望著自家少爺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顧吉前往主臥拿藥的功夫,這時,聽見屋外的腳步聲減弱的柳如煙,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魚兒終究還是上鉤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只需徹底打消掉他的懷疑……
柳如煙輕撫了一下自己胸前被顧吉劃傷的抓痕,原本猙獰可怖的傷痕瞬間便止住了血。
“公子還真有力吶~”
她自然清楚,顧吉一直防備著她,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她策劃好的。
現在,只需要再找到一名替代,就大功告成了……
沒多久,月影便拿來了一瓶全新的雪肌膏走進了房間,準備為柳如煙進行塗抹。
“還是我自己來吧。”
柳如煙半坐起身,從月影手上接過白玉瓶後,躲進了被子裡。
“……”
月影望著柳如煙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麼,整理了一下旁邊的床鋪,準備在這個房間一同與她入睡。
她不會懷疑少爺的決斷。
剛剛的少爺,像是被什麼東西激發了心底的惡意一般,眼睛猩紅。
所以只有一瞬,但還是被她注意到了。
從白天柳如煙進屋開始,少爺的說話語氣就變得和平常不太一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顧吉很少會冷著臉和人說話,即便是討厭之人,顧吉頂多也就是嫌棄和無視。
比如之前處決的乾元商會大掌櫃,顧吉也只是無視他罷了。
而白天與柳如煙聊天,卻是全程冷臉,這太奇怪了。
不過,一整夜過去,直到天亮,柳如煙那邊都沒有絲毫動靜。
而顧吉卻一大早吵醒了院裡所有人。
“我想到是哪了!”
“嘭”的一聲,顧吉推開隔壁房門,興沖沖地跑到隔壁。
“少爺?”
“公子~”
二女分別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