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傢俱設計呢,這都是正兒八經的好同志,結果王副主任你呢,你不信任這兩位人品才幹都是經事實和時間驗證,得到組織上肯定的同志,你去信兩個鬼鬼祟祟被趕出上韓大隊的東西,聽他們的挑撥,你這是什麼心理?”
“聽完挑撥你心裡有個啥咱也不知道那也就算了,你是領導嘛,但你都不先去打聽打聽,不問問我,不問問有福同志,或者咱們上韓大隊的基層群眾,你就直接在公社會議上當著徐書記,當著大傢伙的面上擠兌欺侮我們程知青?不管她是純粹給你們好心幫忙的設計師同志,還是烈士遺孤,還是對我們上韓大隊,對我們公社有很大貢獻的同志,你這做法是個正常的領導能做的嗎?”
王副主任:“……”
王副主任老臉漲得通紅,真的是要吐血了。
他那天到底說了個啥?
他不就是想佔點便宜,想著程檸家在北城,就讓她管管小路幹事的吃住嗎?
不答應也就算了,至於一個一個大帽子往他頭上扣嗎?
他氣得想要吐血,根本沒法面對周樸槐了,他怕自己忍不住衝過去跟他大打出手。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他怒氣攻心的罵了兩句,轉頭看向徐書記,道,“徐書記,那天會議你也在這裡,我說了啥,我說了啥?我不就是說她家在北城,家裡要是有地方就讓小路幹事住一下嗎?至於說什麼擠兌欺侮嗎?”
徐書記面色冷峻,伸手阻止王副主任繼續說話,道:“這事你的確做得很有問題。如果你是一個普通村民,甚至哪怕是一個普通幹部,問題都還不是很大,但作為咱們公社辦公室副主任,尤其是作為即將開辦的傢俱廠副廠長,這種做法是極為不妥當的,輕則冤屈了一個好同志,重則寒了廣大群眾的心,從一開始就壞了整個廠子的風氣,這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回頭給我寫一份檢討書,也好正一正咱們公社,和未來傢俱廠的風氣。”
他說完就不再理會還想說什麼的王副主任,緩了神色,衝周樸槐道:“哦對了,老周,那你們那邊姚師傅呢?你有沒有跟他提過,等我們廠子籌備好,就請他到我們公社這邊來上幾個月?”
周樸槐道:“書記,這事我們也正好想跟你說,”
他說著就看向大隊長韓有福,道,“有福,你是管生產的,廠子那邊也管得多,姚師傅的事,你來跟徐書記報告吧。”
韓有福就咳了一聲,道:“徐書記,這事我們姚師傅說了,但不巧得很,姚師傅說他女兒十月要出嫁,所以六月底要回北城一趟,如果我們還需要他,就等十月他女兒出嫁再回來。不過他也說了,六月底之前,要是公社傢俱廠這邊需要他幫忙,他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這下子本來就氣得在按著心肝肺的王副主任又給氣得差點跳起來。
他強忍著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道:“哦,那可還真是不巧呢。”
韓有福轉頭看他,沒好臉道:“是啊,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因為見不得你幹得那些事,不想幫你的忙,特地安排女兒在今年十月嫁人啊?那你臉也未免太大了些。”
眾人:“……”
村裡人直率,哪怕王副主任面色再不好,會上各個大隊的大隊書記和大隊長也都忍不住全部“哈哈哈哈”起來。
王副主任:“!!!”
他這一輩子的老臉都在這一天丟盡了!
徐書記卻是處變不驚,笑道:“這樣啊,那我們看看時間,要是需要的話,肯定會請他老人家的,另外他對咱們公社這麼大貢獻,他女兒結婚,我們公社肯定要隨一份禮物,哪怕就是些土特產,也是我們的心意。”
說完就轉頭囑咐在會上的小路幹事,讓他記下這事回頭一定要提醒提醒他。
會議就這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