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更是被她的話刺激,眼睛被激得血紅,在程檸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一把拽住她,這回程檸因為是背對著他,一時沒注意被他抓著,嚇一跳,忙一掌揮向他的手。
程檸看著嬌嬌弱弱,其實還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她小時候跟大院裡的散打師傅學了好幾年,可不是白學的。
這一掌揮過去,紀成昀只覺得胳膊像是被人斬斷了,一陣劇痛。
但這卻把他的戾氣更激發出來了。
他不僅沒放手,反是抓得更緊了,然後一把扯過去,竟是想把程檸往自己的懷裡帶。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一個人影從旁邊的樹上跳下來,一把扯過程檸,然後一拳揮向了紀成昀。
這可不是程檸的一掌,而是實實在在的重拳,紀成昀只覺得整個臉都碎了,鮮血噴出來,劇痛之下,終於鬆開了程檸,整個人往後面倒了過去。
然後揍他的人還覺得不夠,一腳又送上了他一程。
紀成昀一手蒙著自己滿臉鮮血的臉往後面倒了下去。
程檸嚇壞了。
她被韓東塬扯在他的身後,眼睛盯著紀成昀撲倒在地上,滿是血跡的臉,面色煞白,被韓東塬扯住的手忍不住有些微顫抖。
她反手一把拽住韓東塬,不允許他再上前,讓自己急速鎮定下來,這才放開韓東塬,往前走了兩步,帶著一些顫音問地上的人,道:“喂,姓紀的,你怎麼樣?”
紀成昀一手按著臉,一手撐著地面,好一會兒才猛地移開按著臉的手,目光從韓東塬身上再轉到程檸身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是因為他,是因為他嗎?你為了他才下的鄉,真沒想到,我可真沒想到,你們……”
後面的話卻是在後面韓東塬冰冷的目光中吞了下去。
那邊程檸卻因為他咬牙切齒的話大鬆了一口氣。
這麼有中氣,應該死不了。
她剛剛精神極度緊張,幾乎是完全沒注意紀成昀到底說了個啥。
見他應該死不成,鬆了口氣剛準備問紀成昀要不要送他去醫院,這時大門卻嘩啦一聲開啟了,韓奶奶和白天臨時過來照顧韓奶奶的阿香都探了腦袋出來。
剛剛外面韓東塬從樹上跳下來的動靜,紀成昀的痛叫聲還有各種嘈雜聲被她們聽到,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趕緊開啟了看。
然後就看到紀成昀一臉是血的倒在地上。
兩人都嚇了一跳。
程檸看到韓奶奶和阿香卻是很高興,叫阿香,道:“阿香,你快端盆熱水過來給紀成昀擦擦臉,把藥箱也拿過來,對,藥箱拿過來,看看他,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對,醫院,把臉上的血擦一擦,包紮一下,送醫院,還是送去醫院。”
送去醫院才能放心,免得死了就出大問題了。
她也一點不想掩飾太平。
反正就是紀成昀跑上門發瘋,然後自己摔的。
紀家要鬧,那就鬧。
她不會讓這事私下了結。
更不會讓韓東塬去道歉。
只要紀成昀不死,她都一口咬定全是姓紀的錯。
阿香忙慌里慌張的去準備熱水和藥箱。
那邊韓奶奶已經上前去扶紀成昀,“哎喲喲”道:“怎麼回事?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東塬,是你打的嗎?你這又是皮癢了嗎?”
從小到大被他爸抽了多少頓鞭子,怎麼就抽不怕呢。
“不怪三哥,”
程檸立即站出來,咬了咬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道,“不是三哥,是我打的。”
眾人:“???”
韓東塬一把又扯過她,冷聲道:“他敢到我們家門口找死,就是自找的。”
程檸差點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