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後看著餐桌上盤菜和滿天星百合,兀自間有些愣然。
須臾後,他回過身來再看向廚房裡,此時的沈博士面向灶臺背對許江河,正一手叉腰,另一手小勺子嘗著湯的鹹淡,接著搖搖頭,又加了一點鹽。
這讓許江河的臉上不由泛起笑意,思緒也有些飄散。
“小許,你傻站著幹嘛?”沈萱回頭喊了一聲。
“啊?”許江河愣了一下,隨即問:“那個,要我幫忙不?”
“不用不用,馬上就好了!”沈萱搖著頭,跟著她又說:“那你先盛飯吧,咱們得吃快點,時間不多了哦。”
“嗯,對!”許江河點著頭。
他走進廚房,結果發現沈萱在看著她,鏡片後的眸子泛著柔光,嘴角含著笑意,也不說話。
“咋了?”許江河下意識問。
“還說什麼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就兩個字,自信~”沈萱先是學著許江河的口吻,言罷,輕哼,補了一句:“我怎麼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呆呆的?”
“啊?”許江河又是一愣。
別說,這會兒自己可能還真就有點呆呆的。
最關鍵的是沈博士這句話,讓許江河突然間想起一個說法,大抵是意思白月光女生最有殺傷力的一句話,對,就是這句,你怎麼還跟上學時一樣呆呆的?
嚴格來說沈博士不算是許江河的白月光。
但方才的這一句話對於靈魂三十多的許江河來說人,還是有點殺人的。
沈萱只是打趣了這麼一句,而後催促著許江河趕緊盛飯,許江河盛好飯,她那邊最後一個湯也好了,端上桌後,沈萱摘了圍裙,看著餐桌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哼哼的問許江河:“怎麼樣?”
“厲害!”許江河不吝讚詞。
“那是當然!”沈萱受用得意。
跟著又問:“花呢?回來時路過花店買的,你這屋子太單調了,現在感覺不一樣了吧?”
“那確實!”許江河點著頭,跟著補了一句:“屋子裡有女人就是不一樣。”
“啊?”沈萱頓時一呆,臉瞬間就紅了,小羞恥的哼聲:“瞎說什麼呢!”
真的!許江河真的感覺要壞事了!
他發現自己不太對勁兒,心裡總有種抑制不住的想要去撩撥一下沈博士的衝動感,不僅衝動,他還想順杆爬,特別是這種氛圍下。
好在沈萱像是想起了什麼,白了一眼許江河,說:“你先吃,我去拿個東西。”
“啥東西啊?”許江河下意識問。
“沒啥,等下你就知道,快吃飯吧你!”沈萱說著便去了臥室。
很快她就回來了,將一隻灰色的保溫杯放在許江河的桌上,說:“之前在學校順手買的,因為聽我們系一個金陵的女生說金陵的冬天會很冷,跟桂西不一樣,但我感覺以你的性格肯定無所謂這些的,你連衣服都是堆起來才洗一次的。”
“衣服不就這樣嗎?不是,你怎麼知道的?”許江河很意外。
“陽臺!我看到了!”沈萱嘆氣,接著認真說:“尤其是貼身的衣服,要勤洗,放久了滋生真菌會洗不乾淨的。”
“好好,我知道了,以後勤洗!”許江河笑,連聲應著,末了看著保溫杯不忘表示感謝,說:“謝謝你,沈博士!”
“行啦!快吃飯吧,不是一進屋就說餓了嗎?”沈萱催促著說。
許江河啥也不說了了,埋頭乾飯,他確實是餓了,而且桌上的幾個飯菜也確實是合胃口。
不過,剛低頭扒一口飯,沈萱突然低低喊了一聲:“小許?”
“咋了?”許江河抬頭。
“看。”沈萱吐字中,手捏著鎖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