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傑泡在水裡,闔眼正思想得出神,吳淑真溫柔聲傳來,“爺在我屋裡呆了幾晚,明是時候去妹妹屋裡走走,母親知道,妾身就說,是妾身讓爺去的,太太若聽妾身這麼說,也不會怪罪爺。”
妻子善解人意,邵英傑心頭一熱,回手抓住她手臂,往懷裡一帶,吳淑真低低嬌呼一聲,人就落入水裡,邵英傑把她衣衫褪去,桶裡水清澈,吳淑真雪白的嬌軀,連私密處都清晰可見,邵英傑悸動,也是感念她知情識趣,托住她的纖腰,水下一番*。
後罩房裡的念珠和靈芝,先時,靈芝抱怨,念珠不理,靈芝越說越氣,雜七雜八的陳芝麻爛穀子翻騰出來,指摘念珠為邀寵,屢次踩著別的姊妹自己向上爬。
念珠本來後悔自己出了這麼個低階的計策,連累靈芝,忍下她,聽靈芝越扯越遠,越說越離譜,飢腸轆轆,心裡有火氣,不免回一句嘴,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吵起來。
此刻,邵英傑靠在床頭,吳淑真坐在妝臺前,晚秋拿條幹爽棉帛給她擦一頭溼漉漉的秀髮。
一個婆子跑進來,“奶奶,不好了,念珠和靈芝打起來了。”
吳淑真看一眼邵英傑,邵英傑蹙眉,沒說話。
吳淑真道;“走,去看看。”
吳淑真來到後罩房,關押二人的屋門前,晚秋腰間取出鑰匙剛想開門,吳淑真擺擺手,示意先等一下。
隔著門縫,朝裡瞧,藉著油燈光亮,就見二人跪在地上,嘴裡對罵,靈芝先揚手給了念珠一巴掌,念珠那是吃虧的主,雙手抓住靈芝的頭髮,對打起來,念珠身量高,靈芝嬌小,一會功夫,靈芝便吃虧了,被念珠按在地上,扇嘴巴子,靈芝掙扎,被她按住,使不上力,一急張口,咬住念珠手臂,這一口咬下去,差點咬下一塊肉,念珠吃疼,真急眼了,頭上拔下一支銀釵,便往靈芝手上戳,靈芝一聲慘叫,念珠還不罷手,接二連三朝她身上戳去,念珠哀嚎。
吳淑真看火候到了,讓晚秋把門開啟,門一響,二人停住互毆,齊朝門口看。
靈芝趁機推倒唸珠,爬起來撲倒吳淑真腳下,“奴婢全說。”
手指著念珠,“是這小蹄子給姨娘出的壞主意,栽贓柳絮,嫁禍奶奶。”
吳淑真未及說話,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奴才好大膽,不想活命了嗎?”
眾人回頭一看,邵英傑出現在門口。
原來邵英傑聽說素雲倆丫鬟打起來,吳淑真去看,心裡不踏實,對吳淑真不是完全放心,方跟了來,正好聽見,一怒之下喝道;“把念珠這賤人拉出去打三十板子,賣了。”
念珠嚇得臉色慘白,跪爬到邵英傑腳下,“爺,求爺開恩,別聽靈芝小蹄子胡說。”
靈芝猶自氣恨,跪地叩頭道;“金釵姨娘頭晌還戴在頭上,晌午睡覺取下來,放到窗臺上沒了,可哪裡都找不見,念珠這小蹄子出主意,說柳絮帶人來過,正好借這由頭,害柳絮。”
念珠叩頭,“求爺饒了奴婢,別聽她胡說。”
邵英傑哪有好耐性,厭煩道;“快拖出去。”
幾個媳婦婆子上來,把念珠扯著往外拖,念珠絕望,為了保命,高喊,“爺,看在姨娘面上,爺就饒了奴婢,這是姨娘的主意,跟奴婢不相干。”
這一句,提醒了邵英傑,素雲牽扯裡面,心裡怪素雲糊塗,氣奶奶把他的東西拿走,也不該生出這樣心思,想處置素雲,又萬般不忍,稍一猶豫,吳淑真道;“還不快拖下去,任她在這裡胡唚。”
這明顯給邵英傑臺階,邵英傑就勢道;“素雲姨娘管教奴才不利,罰一月不得出屋,閉門思過。”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替素雲開脫出來。
吳淑真看著丈夫,輕柔聲道;“爺,夜深了,回去歇吧!”
邵英傑感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