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熹帝大殮後,趙澤藉故大皇子寧王在父皇守靈期間享樂,將寧王拘禁,六皇子趙亮看勢頭不好,跑去已是太后的郭皇后宮中躲起來,不敢出來。
趙澤登基,啟用太子黨的人,查太子倒黴時,落井下石之人,群臣當時迫於壓力,紛紛上書皇帝請求嚴懲太子,一時間都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賈庸和嚴炳文再三督促皇上把幾位封王的皇子騙來京城,從皇后宮中抓出六皇子趙亮,趙澤偏忙於挖掘他當時落魄時,打擊他朝臣,不聽恩師佳庸和嚴炳文的建議。
賈庸和嚴炳文從御書房出來,搖頭嘆氣,互相看看,無奈。
趙澤登基後,見到賈庸和嚴炳文的面,這兩個老臣便囉嗦個沒完,趙澤索性躲著他們,避而不見。
趙澤被這二人囉嗦多了,考慮把六皇子從郭太后宮裡騙出來殺了,永絕後患,郭太后哪裡始終都是他心腹大患,這兩個老傢伙說的,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趙澤正想法子把六皇子從郭皇后宮裡弄出來,郭太后卻對一向為敵的太子主動示好,送來四個美人服侍皇上,這四個美人能歌善舞,妖冶美豔,哄得趙澤神魂顛倒。
新皇帝在後宮享樂,郭太后召弟弟郭威進宮,郭威道:“現在朝臣中有大半是太子落難時,為自保上摺子嚴懲太子的,擔心新皇帝打擊報復,就算僥倖躲過,在新皇帝跟前留下汙點,靠邊站了。”
“太子恩師賈庸和嚴炳文新皇有意疏遠,他們的話,皇帝表面聽,背後不按照他們的主意辦,朝中形勢對我們有利。”
郭太后高興地道:“那現在不動手等待何時?”
郭威老謀深算,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著人上摺子,新皇登基,後宮空虛,詔令各州府縣選送秀女進京,這一折騰,皇帝對朝中政事無暇顧及,想不起對付六皇子,我們趁他不防備動手,有成功的勝算,到時推六皇子承繼大統,順應民意。”
賈庸和嚴炳文力諫,讓皇帝安撫朝臣,等新皇坐穩龍椅,再行選秀女入宮,如今天下未平,封王皇子手握兵權,虎視眈眈,宜先以國事為重,趙澤被這二人整日絮叨,早已煩了,凡是二人上的摺子,扔在一邊看也不看,不是勸誡自己保重龍體,反對選秀,就是勸自己給臣子個定心丸,趙澤本來是個呲牙必報之人,心胸度量狹窄,放過整自己的人,他也太寬厚仁慈了。
朝堂中人心慌慌,皇帝被太后送的美人迷惑,賈庸和嚴炳文的話,皇帝充耳不聞,一氣之下,賈庸和嚴炳文遞了辭呈,告老還鄉。
皇帝很快批覆,恩准,厚賞兩位老臣,趙澤從此耳根清淨了,興出一法,鼓勵朝臣互相檢舉,檢舉對自己不忠之人,隱藏在背後對付自己的朝臣,下手處置一批,大開殺戮,一時間砍頭的砍頭,下大牢的下了天牢。
朝堂之上,血雨腥風,人人自危,今還好好的,明項上人頭不保。
江南一派安定,新皇登基,趙琛呈上賀表,太子再不堪也是父皇立的儲君,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柳絮搬回王府後宅,從前住過的秋瀾院,把小郡主接過去撫養,先皇已賜封號文月郡主。
王妃陳氏的母家已豁免無罪,陳行之從天牢中放出來,家眷釋放,陳行之得知女兒住在雙元寺,派人來接回孃家,陳氏要回京城孃家,擇日動身。
文月郡主已一生日,陳氏回京城孃家,別無牽掛,惦記女兒,柳絮便抱著她,送陳氏到城外,讓陳氏最後看一眼。
陳氏緊緊地抱著女兒久久不願意鬆開,直到陳府的下人催促道:“姑娘,時辰不早,該上路了。”
陳氏抱著女兒跪下,“王妃,妾就要走了,妾跟郡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妾知道王妃心地純良,今後王妃即是她母親,交給王妃妾沒有不放心的,妾把她託付給王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