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一家人齊齊地開口,他們可不認為楊雙盛是被那重禮所打動,不過,以後在面對司月的事情,他們都多了一份沉思。
“老四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你們家的田地都賣了?”楊雙吉進了院門,看著在收衣服的司月,壓抑不住怒氣問道,再看著蹲在一邊殺魚的楊天河,恨不得上前踢兩腳,“還有老四,你怎麼不勸著點。”
“爹,那是司月的嫁妝,她有權利處置的。”楊天河心想那兩個奴才還是知道感恩的,主動地將姓氏改成了司姓,“司月也是看著她們可憐,又同姓司的份上。”
說著這話,楊天河不敢抬頭,畢竟以他爹的精明,很有可能會發現他在說謊。
司月更像是沒有聽見楊雙吉的話,抱著衣服,直接轉身進了房間。
而楊雙吉能如何,老四說得太對了,那是司月的嫁妝,她愛怎麼處理都是她的事情,他能說司月這一輩都是她楊家的人,那四畝地遲早都會姓楊嗎?只是,他沒想到老四媳婦竟然會那樣的愚蠢,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殺雞取卵。
楊雙吉正想說什麼,王猛和朱氏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見楊雙吉,先是客氣地打了招呼,“司家妹子。”朱氏聲音一揚,衝著司月的房間叫道。
“王大哥,大嫂,快點進來。”完全不同於對楊雙吉的態度,司月笑意盈盈地將兩人引進房間,倒水的時候不忘對一邊的楊興寶說道:“小寶,叫人。”
“大叔,大嬸,好。”楊興寶笑眯眯地說道。
“好。”兩人一聽司月賣地的訊息,就急匆匆地趕來,以朱氏的急脾氣,哪裡還忍得住,“司家妹子,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再想想,一聲不吭地就將地賣了啊。”因為當司月是自己人,所以,朱氏說這話的語氣難免就帶著責備。
王猛的臉色也不好,眼睛瞪著司月,不說司大叔大嬸會怎麼想,有那四畝地在,以後就是司家妹子在楊家有什麼變故,她也不至於一點依靠都沒有啊。
司月笑看著兩人,出去了一趟,見楊家人離著他們房間還遠著呢,才走進來,小聲地說道:“王大哥,大嫂,你們不要著急,地我並沒有賣,因為有其他的用處,所以,才讓司大叔那麼說的。”
兩人提著的心回到原處,“沒賣就好,”至於做什麼,他們還是有眼色的,如果不是不方便說,也不會傳出那樣的話。
“你們放心,前幾日楊天河說麻煩你們家的勞力出一天活忙幫收麥子的事情還是算的,工錢司大叔也是按說好的算。”司月說完,見兩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你們若是不拿工錢,我就去請其他人。”
“你這妹子,怎麼就那麼倔。”朱氏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是認真的,只得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這兩人能在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活趕來,與楊雙吉的質問不一樣,他們是出自於關心,至於楊雙吉,她可不認為對方沒有私心的。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賺錢並不難。”司月不在意地說道。
“誰說的,做繡活也是很辛苦的,你瞧瞧你指尖的繭子,還傷眼睛,”她自然知道司月賺錢容易,不過,那也是她有本事,“我剛剛進門的時候,怎麼看到楊老四在殺魚?”
被這麼突然一問,司月點頭,“是他自己要殺的。”
王猛卻突然想到沒嫁人之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司月,“那衣服是誰洗的?”問完這話他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傻,這不,朱氏都奇怪地看著他。
“楊天河。”
結果司月的三個字讓朱氏驚悚,王猛驚訝的同時倒有些瞭然,好吧,其實他已經習慣了什麼都不幹的司月,一想到司月像他媳婦那樣在家裡忙裡忙外,髒活累活不停地幹,只要一想到那畫面,他就覺得有些不適應,彷彿那本就不是司月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