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氣寒冷,為了不凍著兩個孩子,在楊天河的房間裡放了個火爐,被窩也事先捂熱的,水微微有些涼的時候,楊天河就往裡加熱水,洗完擦乾之後,立刻讓孩子爬進被窩,程式雖然繁瑣了一些,把楊天河忙得滿頭是汗,卻又是不亦樂乎的。
只是,輪到司月洗澡的時候,其他的都還好,倒熱水這一個活,就足以讓楊天河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本來司月打算不新增熱水快些洗完的,不過,一看楊天河這個樣子,她想,即使讓他添熱水,這人也未必有膽子敢亂看,再說,她本就是她的妻子,給他看看也沒什麼的。
所以,當水有些變涼的時候,“楊天河,水涼了,加水。”司月決定不委屈自己,揚聲叫道,她是絕對不會提醒楊天河,其實完全可以將熱水放在爐子上的。
“啊,哦。”聽到楊天河的聲音,司月就能想象他的表情。
“爹,你的臉咋這麼紅啊?”外面楊興寶的聲音響起,接著,楊西西用他自認為壓低了不小的聲音說道:“小寶,爹應該是偷喝了酒的,昨天楊家二伯也是這樣,一臉的通紅,走路打偏不說,還踩到自己的腳,你看爹,像不像?”
“像,”楊興寶看著他爹的背影,隨後又看著從廚房出來的楊天河,桶裡的水都濺出來了好多,“爹,你喝醉了?”笑著問道。
“胡說,小寶,你忘了,爹不喝酒的,你們一邊玩去。”楊天河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心裡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特別是靠近房間的時候,四肢都在打顫,深吸一口氣,有沒有用他不知道,更加不敢想裡面的場景,握緊手裡的水桶,“司月,我進來了啊。”
“進來吧,”司月的聲音一響起,楊天河便推門而入,帶著一層薄薄熱氣的房間內,大大的木桶裡,他只能看見司月的頭以及白嫩嫩的脖子,可只要一想到此時她什麼都沒有穿,楊天河的心跳得越發厲害了,拎著水桶的手臂卻越來越無力,兩隻腳像是釘在地上了一般。
司月回頭,就看見楊天河僵直地站在門口,整個人就跟痴呆了一般,笑著吼道:“楊天河,你想把我凍僵啊,還不倒熱水!”說完,就轉過身去,哼,也不能太便宜這個愚蠢的男人,最多就留個背給他。
“哦,”楊天河回神,一想到會凍著司月,哪裡還有心思想其他的,所有的力氣瞬間回籠,走上前去,不過,在看到司月那一片淹沒在水裡的白皙後背時,頭又開始發暈了起來,呼氣似乎都不順暢起來,“你讓讓,免得熱水燙到你。”
司月往前面移動了一些,“楊天河,你可不能到處亂看!”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甘心,警告道。
嘩嘩的水聲傳來,之後,楊天河在第一時間跑出了出去,別看司月心裡想得挺透徹的,剛才表現得也很鎮定兇悍,不過,現在一個人回想起來,臉還是有些發熱的,搖了搖頭,還是快些洗完吧,她可不想再添一次水了。
“爹,你流鼻血了!”正在這時,楊西西和楊興寶的聲音同時響起,司月一愣,隨後想象著楊天河一臉尷尬地掛著兩行鼻血的模樣,“呵呵,”愉快的笑出了聲,完全不壓抑她的聲音,絲毫沒有顧忌外面楊天河聽到他笑聲時會如何的尷尬。
臘月二十八發麵,二十九蒸饅頭,都熱熱鬧鬧地過去了,終於來到了三十這一天,作為一年的最後一日,自然是過年的重頭戲,只是,想到晚上的一頓飯必須要在楊家去吃,她持續的好心情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些影響。
“吃完晚飯,我們就回來。”用過午飯,楊天河對著司月說道,實際上,他心裡也沒有多想過去吃的,可這是習俗,不得不去,“恩。”司月知道他是在安慰她,笑著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西西,今天去爺爺家,看著小寶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若是有人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也不要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