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歪著腦袋看著給自己擰面巾的軒轅熙,眨眼,同樣笑著問道:“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想到柳無岸找他是所說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些,“你看好吧,今日這場戲可能會讓你哭笑不得。”雖然是這麼說,可黑幽幽的眼眸卻帶著冷意,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應該給那些因為這個謊言而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沒腦子。”司月慢悠悠地起床,結果軒轅熙遞過來的面巾,等到洗漱完畢後,才說出這三個字。
“確實。”軒轅熙點頭。
而在司月醒來之前就站在外面的軒轅影聽著這兩母子的對話,頂著一張柳無岸的臉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不停地抽搐,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索性也不再掩飾,倚在門邊,看著這兩人如同在自個家一般的自在,“我說兩位,夠了啊,別忘了你們的命現在在誰手裡。”
坐在圓桌前等著早膳的司月和軒轅熙同時翻了個白眼,“怎麼?柳公子,不裝模作樣了?”比起昨日那張臉,司月還是覺得柳無岸這熟悉的模樣看起來順眼一些。
“你們就那麼確定我這身份是假的?”軒轅影倒也不是真的介意司月對他的稱呼,大步走進房間,也如同兩人一般在凳子上坐下。
“你自己不也清楚得很嗎?”司月毫不客氣地說道。
“但我也不是真正的柳無岸。”軒轅影並沒有否認,只是說出這麼一個事實,帶著笑意的目光看向軒轅熙,“我昨晚就在好奇,你們是怎麼察覺的,要知道我換了一張臉,柳笑凡都認不出來的。”
“下次記得將你那一身的藥味去掉。”司月開口說道,她與柳無岸相處的時間並不算短,再加上她是被柳無岸所劫持的,所以在他以軒轅影的身份出現後,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很難不懷疑兩人就是一個人。
“原來如此。”軒轅影點頭,臉上掛著柳無岸招牌般的不正經笑容,但司月和軒轅熙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同,以前的柳無岸無論笑容多麼的燦爛,總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如今的他整個人彷彿卸去了一切的包袱,看起來很是輕鬆自在。
母子兩對視一眼,心中多少有些瞭然,以前只是對柳無岸沒有好感,如今再看著他,倒沒有了之前的厭惡之心,甚至在心中生出幾分感嘆,這位可被命運坑得不輕啊。
這麼一樣,兩人倒是不怎麼好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了。
因為司月起得比較晚,所以用過早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不太熱烈的太陽早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空,“少主,主子讓你去主院,還有他們兩個。”侍女的話讓軒轅影臉上的笑容一滯,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灰藍色的衣袖,“也好,兩位,跟我走吧。”
司月看了一眼那面無表情的侍女,很顯然這個時候他們是沒有選擇的。
左拐右拐經過好幾個走廊,穿過幾個院子,終於來到了主院,三人停下腳步,並未往裡走,因為軒轅仇正金刀大馬地坐在主屋門口,臉上的表情比之昨日更加的冷峻,只是眼底濃濃的青色還有低迷的精神氣都說明他心裡並不好受,強撐著的模樣倒有幾分像死刑犯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那名老婦人依舊在軒轅仇的身後站著,只不過與往日的素衣簡單裝扮不同的是,今日的她在著裝上顯然是花了心思的,看起來很是雍容華貴,空曠的院子兩邊,筆直地站著不少的侍衛,一個個都跟帶著他們過來的侍女一個模樣,面無表情。
“坐。”軒轅仇看了一眼三人,視線在軒轅影的身上停留得稍微長一些。
聽了他的話,司月這才發現在軒轅仇的下方左右分別擺放著兩張椅子,椅子中間隔著茶几,眉頭一挑,看向軒轅熙,眼裡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這老頭還不死心,讓你這個太子殿下坐下方!”
軒轅熙無所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