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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宮人們都退下去了。
“倒也不是,”齊奚上前扯了他的袖子,拉著他前去坐,一坐上椅子她就道,“也不是呢,就是沒人看著你,你就不知道照顧自己了,所以我就來了,哥哥還是聽我的話好,莫要,莫要……”
她說著時眼睛是低頭的,聲音裡有許多的笑意,只是說到這時候,她話就頓了下來,眼睛看著她扯著未放的袖子外那隻白得泛青,瘦得無一絲肉可見的手,那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唉,”她拉過他的手,與他五指交纏,深深地嘆了口氣,又喃喃自語,“那你不心疼自個兒,換我心疼,這總行的罷。”
☆、
平哀帝也是低頭看著她蔥白如白玉的手,她說了這般多,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到她眼中的熱淚滴到了他手上,他的心猛地炙疼了起來。
他從來不知道,她能給他這麼多。
“我……”平哀帝乾巴巴地擠了個字出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等她拿了帕子擦了他手上的淚,他看著她低垂的臉,輕聲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會心疼自己的。
“唉……”齊奚笑嘆了口氣,別過臉擦乾臉上的淚,再回過頭來又是滿臉的笑靨,“我給你的信你都收到了?”
“收到了。”
“都看了?”
“看了。”
“也沒回我幾封,太忙了是罷?”
“不,不是,”平哀帝也笑了笑,聲音越發地低了,“是生病了。”
“嗯。”齊奚緊了緊手中不停顫抖的手,笑著應了一聲。
她看母親臉色就已猜出他病得不輕,但真親眼見到了,才知豈止是病得不輕,而是像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快要走了一般。
她也知為何父親非要她先回來了。
再不回,就晚了。
齊奚從見到他的
“哥哥。”在齊望激動地還要說話的時候,齊潤突然叫了兄長一聲。
齊望朝他看過去。
“聽姐姐的。”齊潤道。
說罷,他抱著劍垂著眼略思索了一下,又抬頭道,“二舅舅一輩子都不想娶妻,阿孃都說只要二舅舅高興,她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