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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璞心道真是壞了,之前不知道這小狼崽是這脾氣,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他面前故意逗他阿孃一遭。
這小弟弟畢竟是救了他阿孃的,就是要把這小孩子供一輩子他也是願意的,不想讓這小孩討厭他。
齊璞朝他笑著,笑臉一直未變。
謝由就是不說話,但一直看著他沒動。
“跟大哥去罷。”齊君昀這時候開了口,淡道。
謝由轉頭看向他,齊君昀便朝他又點了下頭。
謝由這才垂下眼。
齊璞這時過來要抱他,但被謝由拒絕,自個兒靈敏地從齊君昀的腿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齊潤身邊,拉著了齊潤的手。
“去吧,那是我大嫂家,好玩得很呢,我也好久都沒去了。”齊潤開口跟他道,得來了謝由的一個輕輕的點頭。
齊璞以為小狼崽是討厭他的,但等上了馬,謝由沒跟齊潤一道上馬,而是走到了他馬下,拿著他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望著他……
齊璞頓時嘴角一翹,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在身前坐好,笑著與他道,“那跟大哥一起坐?”
謝由沒說話,但抓緊了身前的馬鞍。
之前他們轉船的時候,他就在母猴子的公猴子身前坐過。
母猴子生的這隻大猴子,跟公猴子長得挺像的。
這廂謝慧齊跟齊君昀一道用兩夫婦的晚膳,小桌上擺了八道菜,每道菜的份量不多,用到最後竟吃了個七七八八,沒剩多少。
知夫莫若妻,謝慧齊知道他被留在宮裡用膳也不會吃上幾口,他雖什麼都不說,但心裡是不好受的。
他何嘗不是因為沉弦在補償嘟嘟,只是用女兒是補,哪怕女兒心甘情願,他這個當父親的心中豈能過得去?
膳罷,謝慧齊讓麥姑去藥堂盯著藥,她則挽著他的手沿著點著燈籠的長廊散步。
“明早要上朝嗎?”走了幾步,她隨口問道。
“不用,”齊君昀搖頭淡道,“下午去太和殿即可。”
到時候重臣們都在,跟上朝沒區別。
“那……”謝慧齊看他。
“嗯?”齊君昀也看向她。
謝慧齊笑了起來,有些無奈地道,“那你們打算對蚊兇跟姬英如何?”
“開戰,來年開春就打,國師給皇上來了信,說今年北方會被冰封。”
“啊?”
“就是我們不宣戰,開春一過,兩地的百姓就會侵犯我國……”齊君昀低頭親了親她的鬢角,道,“飢餓會讓人喪失神智的。”
☆、
“國師來信?”謝慧齊停了腳步。
“嗯。”
謝慧齊沉默了下來,國師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訊息了。
“他好嗎?”她問。
“許好,許壞。”這次換齊君昀牽了她的手,淡道,“他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
那不是這世間人能管得了的人。
“嗯。”謝慧齊無奈地笑了一聲。
她在二郎那也隱約聽過他這師傅的事,聽說他遠去了萬里,在不知名的冰霜之巔守著當年在太帝面前說過話的那個師弟……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對了,悟王他們如何?”謝慧齊問起了他。
她其實已經從自家的心腹管事那已經知道娶了當年悟王妃韓芸的羅通閉門不出,而悟王跟蚊兇王還是住在使館被軟禁,但更進一步的,就不是外面的人能知道的了。
“不如何,皇上一直沒見他們。”一陣夜風吹來,齊君昀讓她走到了靠著樹木的那邊,他站在另一邊替她擋住了些風。
謝慧齊點點頭,也知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使的第一步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