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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水的路程趕得甚快,十月底就趕到了國公府前面的人準備的船隻停泊口,這一路來易師爺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又病倒了。
上了船隻,齊君昀寫了一封信交與了一路護送他們的官兵,讓他們回城州。
其實一路齊國公的護衛夠用,只是有了官兵的震懾,他們的速度快了許多。
在船上沒兩天,他們收到了來自京中齊璞的信,國公爺沒把他的信給她看,謝慧齊也還是把長子和弟弟們給她的信攤給國公爺看了。
給她的信裡皆是瑣碎事,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船隻遇過遠水的城州時,端木昆派了人前來相邀齊國公停留一晚,齊君昀答應了下來,對此主子們沒怎樣,齊國公府的下人們倒是很是激動。
端木一族在京中也有點薄名,因這個家族在朝為官者皆儀表堂堂,曾經現為遠水州知州的端木昆進京趕考甚至引為了淑女觀昆潮,京中還有畫師以此景作過一幅畫,現今還時不時被人提起。
端木昆在京的那幾年名聲甚是顯赫,是當時京城四大美男子之首。
謝慧齊以前是聽過婆婆身邊的人說道過這事的,說來也怪,京中人都知道她家國公爺長得好,但美男子的傳說中都沒他的什麼份。
齊國公府欲要到達之天,端木昆這邊是一大早就起了身,他昨夜歇在了自己的院子,等聽到下人說夫人那邊也是早起了,他頓了頓,對下人道,“去告訴夫人一聲,說我等會去她那邊用早膳。”
正在客院打量的端木夫人聽了下人的回話,轉頭對丫鬟多加兩個小菜。
“夫人,您就放心好了。”端木夫人身邊的老家人見夫人的眼睛還往院裡不停打量,輕道了一句。
端木夫人孃家乃御賜的皇商,跟國公府那邊稍有點淵源,暗下跟國公府有點生意來往,前段時日她兄長來了信說國公府一行人的事,叮囑了些事,端木夫人也就上了些心,不想落她嫡親哥哥的臉。
院子裡都是花草,十一月的天氣也是有些冷了,會開的花不多,端木夫人也是找了好些地方才把院子各處都填滿了。
“吩咐下去,在人沒走之前,誰都不能靠近這迎客院。”端木夫人說著就轉過了身,回了她的後院。
這日齊國公府一行人是上午到的,端木昆年紀比齊國公略小三歲,他確也是個美男子,但面上有須,看起來比齊國公要略顯得老一些,端木夫人也是個端莊的美人,謝慧齊看她的面相覺得好像有點熟,跟她曾見過的人有點像,等進了端木府跟端木夫人一說話,這才知道她乃蒼縣肖氏女。
蒼縣乃鐵礦之地,肖氏是當地打鐵製甲的一門望族,其家族乃世代皇商,且有祖傳技藝在手,與一般皇商不同,百年老族的蒼縣肖氏在當地,乃至京中都是有些名望的。
多年前謝慧齊曾經因製造農具的事跟前來京中討教的肖家大爺見過幾次面,談過幾次話,沒料端木昆的夫人是肖家女,還是有些驚訝的。
那幾次還有肖家一個厲害的當家女作陪,還是端木夫人的親妹妹,所以她覺得端木夫人有點面熟也不是錯覺。
她都不知道這事,按說下面的人應該報給她的。
謝慧齊這時也沒猜測出具體詳細的來,肖氏行事低調,而端木一族也是都要在家成親才能進京赴考,等端木昆高中為官,世人只知他有夫人,知道其夫人是從小訂的親,但連其夫人的姓氏也從未對外說起過,而即便是在肖家本家,眾妯娌之間相隔甚遠,有些關係不太親近的妯娌都不知對方的姓氏也是極正常的事,所以國公府的探子沒打聽出這事來也是自然。
齊國公府一行人入了端木府,端木昆與齊國公那邊打著官腔,說著官話,端木夫人這邊就要熱情得多,端木夫人帶著謝慧齊看了花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