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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記得朕小時候,”齊國公不答話,皇帝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語氣悠悠,“三番五次跟誓,以後決不當個像他一樣的人。”
說到這,皇帝嘴角勾起,“像他一樣的皇帝。”
這時一直低頭不語跟隨皇帝的謝晉平略一側頭,看了自家姐夫一眼,見姐夫臉色平淡,他便隨意收回了眼。
“可惜,”皇帝看著太和殿,邁上了
女兒聲一出,謝慧齊低首看了坐著的丈夫一眼,就往門邊走。
隨她進宮的綠姑,紅姑緊接著跟她出了門。
謝慧齊站在大門前看了宮門一會,才慢慢地張口,不緊不慢地跟綠姑,紅姑吩咐起了出宮之事。
眼淚大都時候都是無用的東西,齊奚沒哭來皇帝,落暮時分,她被搬上了離宮的軟榻,這時她已無淚,只是出宮那刻她還是回了首,看向了燈光寥寥的皇宮。
這個地方太冷了,她用盡了全力,捎上了所有也暖不起來。
齊奚回府的第二日,齊國公就不再上朝。
沒隔兩天,皇帝下令齊國公從今往後只主掌興邦苑,不再統管內閣與六部,內閣與六閣全由他一手統管,所上之折都必須經他硃筆點批才能下放。
朝臣還為就此回過神來,沒幾天,皇帝突然把幾大王府的兒子們從天牢裡放了出來,接到了皇宮。
朝臣震驚。
京城百姓也奔走相告。
皇帝后繼有人,齊國公名為左相但已是虛職,臣子們還沒把脈落理清楚,心底卻膽寒不已。
但等了幾日也沒見皇帝拿他們下手,他們這心也慢慢落了下來,也頗有幾分得意——皇上到底是明君,腦子怎會不清明?怎會為了一國公府就舍天下舍百官於不顧?
這時候臣子們也想著乘勝追擊,把齊國公徹底捏死在胎腹中。
這廂大臣們在謀劃著怎麼把齊國公府一舉拿下,再次把大門關上了的齊國公府也是忙碌不休。
齊國公府開始清算屬臣與這些年佈置的暗樁,參與此事的幕僚們僅是跟了齊國公有二十年以上的兩個師爺。
謝慧齊作為國公夫人,這事國公爺事先已經與她商量過,她也點了頭,遂這事她也開始掌管。
皇帝開始動作,他對齊國公府的好意齊國公府也是心領——但齊國公當了半輩子深謀遠慮的大臣,並不是靠的對天下的一片赤誠才走到這步的,一個男人如若不冷血決斷,沒有野心,是萬萬走不到高處的,所以,皇帝做皇帝的,想讓齊國公府消失的臣子們做他們自己的,既然流血不可避免,那不是他做的事,也不應該髒了他的手,他更也開始做起了取而代之的打算,以他自己的門道,皆各行其路的好。
文武百官,凡三口以上大員者在齊國公這裡的名冊底下,每個位置都開始考慮起候選人來。
正在等大臣們想一舉發力,以內閣易閣老等為首的老臣們正打算參齊國公賊子野心之際,易閣老突然死在了家中。
眾臣們還在為他的死訊發怔之時,第二日,皇帝下令,收靈王二公子為子,也就是易王的外孫為子,封為太子。
眾朝靜默。
民間震驚。
這廂朝廷便連個眼與皇帝說荒唐的人都沒有了,即便是皇上您操之過及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原本逼皇帝過繼與立太子的人就是他們。
住了眾多皇族公子的深宮也不再復以往寂寥,皇帝讓皇族的人送侍候的人進宮,很多訊息也從宮中傳了出來。
皇帝什麼都沒跟這些人說,但宮中紛紛都道誰得皇帝的眼,誰就是太子。
靈王二公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子,現在是太子,以後未必。
宮中的皇族世子公子們有沉得住氣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