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做到在短短時日內讓兒女們與他們派出來的人有所交情,小兒子因此都受挫,這可不是一般的心思與能耐了。
“潤兒太重情,”見她噓唏,齊君昀搖了頭,“不若奚兒冷靜。”
不過是城中一個照面奚兒就能覺出不妥,而小兒子明明深信家姐,但卻為此傷心難過。
小兒子還是有點像他母親的。
“畢竟還小。”
“不小了,十歲了。”齊君昀不認同,淡道,“他是你我的兒子。”
謝慧齊沒說話,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他是他們的兒子,註定不能碌碌無為,也註定要承受經歷得更多。
在長南城呆了五日,寧守成都沒別的動作,齊國公府的探子們也陸續回來回報,諸事不順,他們所找的那些人並不可靠,而原本在長南的線人也都在一夜之間突然都找不到了。
另外,長南城裡那幾個不被齊國公府所用,但與齊國公府門生有些牽連的小官也突然離奇消失在了城中,說是回鄉奔喪去了。
得知地方上的官方皆對寧守成三緘其口後,齊國公的門生,也就是齊家書院的主掌沈從對國公爺道,“想來寧守成現今也不會讓我們抓到什麼把柄了,想來他們也知道了皇上的人也進了長南城,現今更不會輕舉妄動了。”
在他們來之前,長南城就被寧守成動手腳弄乾淨了。
“他不是病了?”易師爺輕咳了一聲道。
坐他左側的山居道人撫了撫鬍鬚,也道,“也是。”
在場除國公爺外的七人這時候都往齊國公看去。
看來不能抓到寧守成的實證,那就只能將計就計了。
他裝病,那就讓他死得乾脆。
“這事由皇上來定罷。”齊君昀最終還是搖了頭。
如是他的人,他可以讓人就地死了,他清理門下是他的事,但趙派的人他還是不能擅自動手,這畢竟是皇帝的天下。
“那……”房內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在長南州內所花的一個月多的時間這算是白費了?
“趙派的人會當我們怕了他們了,”另一師爺俞庸嘆道,“我們若是退走,難免振了他們計程車氣。”
“俞爺過言了,劉世同可是栽了。”國公爺的另一年輕門生賈進平搖頭不贊同道,“再則,想來皇上也不喜這寧守成……”
就是由皇上做決定,寧守成能不能活得下去也不一定。
“稟主子,京中來了訊息,”這時候門外的齊恫大步進了門,兩手作揖對著齊國公一拜,沉聲道,“小義王欲要跟趙益樓的小女結親。”
小義王是皇族一個老王叔過繼到休王膝下的義子。
“什麼?”休王的老弟子,也就是大弟子蒲山老人站了起來,失聲道,“怎麼可能?”
小義王怎麼可能跟趙家女結親?
齊恫朝蒲山老人瞥了一眼。
這事也不是沒有可能,小義王被過繼到休王膝下,皇族那群老狐狸打的本是讓他接管國子監的主意,可現在皇上屬意誰家接掌,就算皇上的心思難猜,但也不是很難猜得出。
皇上太偏心,皇族有所動作,也不難想通。
現在中王等人也在主子離京後連手對齊國公府發難,大公子在京中可是應接不暇,趙家在此間偷得一絲喘息之地,更是會興風作浪。
“國公爺……”蒲山老人朝齊國公望去。
“退罷,正好夫人想早點到江南。”齊國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道,說著他就站起來了身,“爾等收拾一下,等著夫人的吩咐。”
“是。”在坐的都站起了身,等他出去後,沈從第一個走向了齊恫,“恫頭領,煩情你再跟我細說一下,這事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