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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僅是不騙而已,許多事母親不問到底,她也永不會說。
“那,能代阿孃去宮裡看看你嘟嘟表哥嗎?”
齊奚低著頭輕輕地笑了,笑意裡還有著沒誰能聽懂的嘆息,“能的,阿孃。”
當然也是能的,她們都知道她這趟回去是做什麼的。
而她比母親知道的還要更多。
☆、
母親說得甚少,就讓她走了。
齊奚能感覺到她的關愛,但她也懂母親也不是尋常人等,她能摸著她的臉道了一聲“你要好好的”就已是給了她全部。
她也未遺憾母親不能與她一道回京,雖然有母親在身就會有人保護他,但她的父母親吶,給彼此的多了,給兒女的就少了。
這大概是就母親所說的能量等恆罷了。
齊奚對此是真不傷心,她早起年早就明白比起鬨她,父親更願意哄母親一些。
不是不疼愛,只是歡喜的到底要少一些,而且,這比起別人家的,她到底還是要多得了許多。
不是每個父母都能把眼睛放在女兒身上,像教導她一樣地教導自己的女兒的。
放眼整個京城,齊奚都找不到比她更受父母溺愛的女兒。
她為此是心懷感激的。
齊奚一路向北,與弟弟們在船上嬉戲,見識一路風光景色,齊望看早他不到一刻鐘出生的姐姐,都看不到她有為在京的人一分擔憂之色。
只是看不出,他也沒問。
他不是個那般喜歡言事的人,而齊潤雖愛有話直說,但一路也從未跟姐姐提起過京中的皇帝。
這是一段姐弟幾人間就是很多年想起,都能會心一笑的輕鬆時光,齊奚甚至在此間偷偷地學會了游水,還會釣上魚來為弟弟們做湯。
她幾乎無所不能,往往引來齊潤的驚歎,大嘆家姐世上無人能匹配。
齊奚聽了往往笑而不語。
齊家姐弟快靠近京城,京城運河上的信鴿更是不斷,齊潤這時候離母親已經很久了,時間太長,他從未離母親這麼長時日,先前的興奮變成了不安,每每要問他阿姐說阿孃什麼時候才回家。
齊奚給了他個日子,他竟每日都要數一遍。
有日齊望在自己的船艙裡半夜被下人驚醒,說小公子醒了,齊望去了弟弟的艙房,便聽小弟弟哭著與他阿孃。
原來是弟弟在夢裡夢見母親全身都是血,受了驚嚇醒來就非要他三哥給他變出一個阿孃來見他。
齊望無奈,哄了小半夜,才把抓著他袖子要阿孃的弟弟哄入睡。
的信封。
“您看一眼。”
平哀帝拿起了信,看了下第一頁後,手沒動了,本是帶笑的嘴角也淡了下來,眼瞼垂得更低。
“您還不知道罷?”
她應該沒跟他說,她想到宮裡住一段時日罷。
平哀帝垂著的頭輕搖了一下。
“我答應了,”齊璞淡淡道,“我也沒法拒,她有此意想來我阿父阿孃都是知道的,他們都准許的事,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沒有說不的份。”
所以即便是皇帝讓他攔著,他也沒法攔。
平哀帝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只是抬頭摸了摸自己的臉。
齊璞坐著他對面看著他不語。
平哀帝也是未出聲,又繼續看著信,看到她在信中寫到讓兄長替她如何歸置江南帶來的物什,他嘴邊的笑又湧了出來。
“她這次帶回了不少心愛之物,你要替她歸置好了,省得她回頭找不到。”平哀帝把信按摺痕摺好,放入信內笑著道。
齊璞笑了笑。
君臣倆這次一同用了一頓膳,平哀帝用膳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