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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只能吐口氣處理後續,令人照顧好她們。
國公府跟著少夫人的下人在少夫人出事後,粗使丫鬟已經把當場的人都約束住了,她這廂下了令讓順天府的人出馬去把人帶到順天府去,另一頭叫了管事的出去,把那幾個人的底細查個清楚回來。
事情吩咐完,她想了想,還是讓人去叫了國公爺回來。
她本來只是叫了長子回來的。
只是出了這等事,齊璞還是需要他父親的。
☆、
順天府的府尹也是很快就到了,來跟謝慧齊見了個面,領了她的話。
謝慧齊以前見過順天府的府尹,現在順天府府尹不是國公府的人當任,是皇帝的親信,這廂來了就恭敬地躬身道,“但憑夫人吩咐。”
“客氣點關著,誰來都不要把人放走,接下來有什麼事我會差人跟你說的,俞大人,麻煩了。”謝慧齊朝他頷首。
俞府尹肅容揖禮,“夫人放心。”
兩人沒說兩句,俞大人就走了。
人走後,謝慧齊也是坐在後堂好一會都沒起身,等到麥姑過來輕叫了一聲她“夫人”,她才從怔忡中回過神來。
也就這麼一會,謝慧齊就打好了主意。
大兒媳那,若說沒有錯處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出門的護衛跟婆子媳婦丫鬟是有規格的,這次大兒媳出門,身邊的護衛沒少帶,但國公府的八個服侍的人,她只帶了五個,且這個五個在她與人談話之時被摒棄在外,但凡是留一個專門服侍的武使丫鬟在身邊,恐怕也不是這個結局。
要是她能讓自己沒出事便罷,現下她出了這天大的事,她錯了,沒護好她的一群人也得跟著受罰,誰也逃脫不了干係。
但因著她是主子,她是長子的妻子,又加上她年紀小,謝慧齊想著這事還是她擔下來罷——現在最重要的是小兒媳的身子。
齊璞很快就回了府,回府後就回了他們的青陽院。
沒多久,齊璞就來了鶴心院,他一大步進了就朝謝慧齊走來,一到她跟前就跪下,把頭埋在了她的膝蓋處。
婆子媳婦子們迅速地退了下去。
謝慧齊摸著他的頭沒說話,過了好一會,等他情緒平靜了些才輕聲道,“有好好說話罷?”
“嗯。”齊璞在她的膝蓋中輕嗯了一聲。
“她還小,要學的多著呢,人吶,都是一步步經了事才長大的,她也好,你也好,都得如此,不要去怪罪,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知道吧?”謝慧齊輕柔地道。
齊璞沒出聲,頭也還是沒抬起。
“她是作母親的,失去一個孩子,心比誰都痛……”謝慧齊無聲無息地在嘴間嘆了口氣,“我當初生你們的時候,也是不太平的。”
齊璞這次抬起了頭,眼睛是紅的,“但我們一個個都是好的。”
謝慧齊搖搖頭,摸了摸他的眼角,“不一樣的,娘從小在西北長大,一來京城就跟羊入了狼群似的,哪怕有你太祖奶奶和祖母們,你阿父護著我,我也是一步恨不得掰作十步走,哪一步都踏得小心……”
“孩兒知道了。”齊璞又低下了頭。
謝慧齊知道他想的遠遠不止於此,只是他不願多說,她卻還是得把她的話說透了,“誰人無過?即便是你阿父與我也是做錯過事的,你自己又何嘗沒有未犯過錯?”
可那是個孩子,還是他們的
失聲的國公夫人下意識就看向國公爺。
齊國公這時候面無表情,眼如冰山。
齊國公府沒有換長媳的規矩。
這已不是有人單單跟林家過不去,也是有人跟他也過不去了。
“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