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休了她,結果呢,她爹求到了我爹面前,娘說算了……”刀藏琥氣得臉都紅了,“前兩個月,就是九月她還假裝有了身子,把我氣得,我都半年沒碰她了她怎麼有的身子?結果她說是裝的,說我不理她她才想的這個法子,岳父大人又來求我,他是我老叔,我爹最好的老友,對我從小可是頂頂好的,一大把年紀了還來求我,差點就跪我面前了,我能怎麼樣啊?”
說到這,他眼睛都紅了,看著他大堂哥梗著脖子道:“我知道你找我是來算帳的,可是我想管啊,我也得管得著啊。我寧肯上戰場打他孃的幾十幾百個敵人,也不願意被絞在這灘爛泥裡,被他們天天掐著脖子搞啊。”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連家都不敢回。
如若不是今兒聽說大堂哥回來,肯定會找他們兄弟,他都鼓不勇氣回。
這下,他親大哥藏忻也不忍弟弟的委屈,跟刀藏鋒道:“大哥,是這樣的,那攪家精本來就要休,可那是爹至交老友的女兒啊,我也忍著,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嫂子丫鬟那事,是真沒有那事,也不知道娘怎麼想的,還想著把人送走堵人嘴舌,這下沒事都成有事了,大家都當真了,誰知那丫鬟不堪受辱自殺了,我們根本沒料到,知道的時候都晚了,現在這事都成鐵板鑿鑿了,藏琥也冤啊。”
“我能不冤嗎?”藏琥眼淚都掉下來了,“我連那個娘子的樣子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她還因為我死了,我到現在連個覺都睡不安穩。是,我知道,大哥,是我害死了她,你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
他說著就往外衝。
“你去哪啊?”藏忻拉住了他。
“我去找大嫂,以死謝罪,是我對不起她。”
“你等會,等會……”見弟弟蠻牛一樣只顧往外衝,剛褲子沒繫好掉了下來的刀藏忻把他一把拉了回來,朝他吼:“等會,急什麼急,老子褲子都沒穿好。”
說著就低頭彎腰去撿褲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