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將軍你保著,等人放出來,林家至少也得折損一半的家產。”更別提朝廷無人的張記了,韋達宏這時看向義弟,“現在悵州的知州是何許人也,你知不知道?”
“不是換了新的?”不是皇上的人?
刀藏鋒只管兵馬和防衛國土這一塊,從不過問,甚至插手政務,還真不知道這悵州知州是何許人也。
“是皇上的人,但也是羅家的姑爺。”韋達宏搖搖頭,“要是真出事了,這事真不好辦,那何辭從是個能吏,治下有方,曾就任過江南三州幾個地方的稅課大使,都給皇上的國庫送上了可觀的官稅,皇上這才讓他走馬上任悵州知州之位。”
“哈。”安王極短促地笑了一聲,“這麼說來,要是把張,林兩家抄下,我皇兄的國庫又要滿盈了。”
韋宏達點頭。
皇兄的國庫滿盈了,到時候,皇上還能說不好不成?
林家就是他的糧庫又如何?等林府一大半,甚至所有的家產都歸他所有後,皇帝還能追問替他充盈國庫的能吏不是不成?
商終不能與官比。
而宜家死了幾個到底還是能撐些事情的爺和公子,也不可能還比以前更強。
除去這幾個對手,羅家還真是能在悵州一家獨大了。
這用心險惡得啊,韋達宏都為林家捏了把冷汗——至於那沒強人撐的張記,可能連個感嘆他們滅亡的人都沒有。
“你已差人去攔了沒有?”安王這時已褪了臉上的笑,問向刀藏鋒。
“已派,府中最快的人手。”
安王站了起來,朝他伸手,“給個相認的信物,我這邊也要派人前去。”
刀藏鋒往身上找了找,沒找到什麼能讓人認的,就給了安王一個小布袋……
聞著布袋還挺清香的,還有肉味,安王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問,“能行嗎?”
“前去帶隊之人是夫人的義父,他認得。”
安王搖搖頭,接過又問:“你說能趕得上嗎?”
“盡人事。”盡了人事,才可以說聽天命。
要不談別的都為時過早。
安王抄著小布袋出了手,不一會他聞著手進了門來,跟大將軍說:“還真挺香的,你家這個草香牛肉乾的方子我也有啊,一模一樣照做的,怎麼就那麼不一樣?我說,大將軍,你們家不是藏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