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說這般多,為的就是這一刻。
“那傅大人心屬的是……”
“但憑國公爺吩咐。”傅夫人馬上道。
謝慧齊笑著點頭,“這事我還真是作不了主,等會國公爺回來,讓你家傅大人好好跟他說,這麼多的坑,總能找到個傅大人願意待著的。”
傅夫人一聽她這話意大喜,當下就站起來跪下,給謝慧齊道了謝。
這廂謝慧齊還留了傅夫人用午膳,那廂國公爺回來見了她一眼,就去見傅康去了。
等這對夫婦一走,謝慧齊對回到身邊的齊君昀笑道,“我都等不及趙相的人來見你了,應該好瞧的緊。”
江南的官員,得有他的任命書才行。
想在江南坐任,還是得經他這一關,趙派一黨本來是想把他鬥下來,結果還是難逃他這一手,想來也是好笑。
這筆帳看來算起來也沒虧,趙派的人想有作為,還是得從國公爺這裡走一遭。
趙派拉不下臉來的,還真沒他們的什麼份。
“嗯,你看著就是。”見她語氣難得輕鬆,齊君昀點頭便道。
父母午歇,齊奚見他們睡下就回去了。
她是個覺少的,平日也不怎麼午睡,來南水也算得上風平浪靜,有事也是管事的們忙了去了,父親也不在,她就跟在母親身邊陪陪她,可父親回來了,他是個要與母親單獨待著的,齊奚也不能老湊在他們身邊,差不多就會退下。
父親也還是很疼愛她,但齊奚也知道,在她阿父心裡,母親卻是那個最需要他呵護的。
齊奚身邊現在的大丫鬟碧鳥是家生子,早早與府裡放出去的家奴訂了親,主子那也早跟她說了,到了歲數就讓她出府好好嫁人去。
她那訂了娃娃親的郎君是個有出息的,先前在九門當差,後來被宮中的貴人看上,提拔入了御林軍。
誰也沒說過那個貴人是誰,但碧鳥自小在國公爺小姐身邊長大,豈能不知那貴人是誰,所以小姐聽了那傅夫人的話無礙,從夫人那出來一路任自賞花探流水,她卻有些焦慮不安了。
碧鳥在外頭是不敢惹小姐雅興的,等小姐回了屋,與她褪裳換衣間還是忍不住輕道了一聲,“那蚊兇國聽著就挺兇的。”
齊奚笑瞥了丫鬟一眼。
“你說什麼?”齊奚身邊的老婆子桑婆正好拿了衣裳過來,瞪了碧鳥一眼,“沒規沒矩的。”
說著就把碧鳥推開,拿了裘月白色的春衫給齊奚穿。
春衫是江南的樣式,樣子輕俏得很。
碧鳥被桑婆這一推,看她家小姐還笑意吟吟看著她,在心底輕聲嘆了口氣。
怕是今上成了親,有了皇后,她小姐也還是會笑著道聲恭喜罷。
她就是想幫,可她一介奴婢又哪能幫得上什麼忙。
小姐又不是她能勸的。
“小姐,這就是前兩天夫人讓繡娘給您裁的新衣,”桑婆給她繫好腰帶,絮叨著,“您要不要去繡房看看,也給夫人裁兩身,這次她都沒要,穿的都是京裡帶來的舊衣裳。”
“娘這次帶的都是以前祖母她們給她做的,她不穿新裳的,”齊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新衣裳,嘴角微微翹起,抬頭朝桑婆溫和地道,“不過做幾身帶回去就好,阿孃出了孝期許是會穿。”
桑婆是二老夫人身邊的老婆子,聞言鼻子突然一酸,聲音竟是低了,“夫人還念著老夫人她們呢。”
一想,也都過去那麼久了,她這幾侍候二老夫人許多年的這一年來都很少想起她了。
“唉。”齊奚也輕嘆了口氣。
她阿孃總說她心老,跟祖母她們才合得來,跟她們在一起才自在……
如今她想來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