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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待她已是不薄了。
齊璞出蚊兇之事聖上下了令,已成定局,林夫人得知女兒要跟著去,許久不來國公府的人也是來國公府了。
謝慧齊掌家的這些年,大忻風雲不斷,國公府更是諸事不停,所以即便是國公爺的壽辰,小兒的生辰這些日子也只會邀親近的幾家人過來吃頓便飯,從不大肆鋪張,國公爺雖也難免有應酬,但那也都被她放到了前院去,與後院內眷無甚關係。
這次齊潤小生辰,謝慧齊也只請了自家的弟弟和谷府兩家,即便是近臣家也沒叫人過來,林府那邊也是沒讓人知會。
國公府小公子們的生辰素來過得低調,他們出生時連日子都是瞞得緊緊的,外人所知不多,林玲也是到當天才知是小叔子的生辰,林府也是無從得知。
那天國公府沒請林府的人,林玲也是有點驚訝的,等母親來府,婆母除了受禮,也不會怎麼叫她母親過去與她說話,這也才知婆母對她的好,對林府的好也不是無止境的。
這也才看得分明,婆母不是心中無數。
林玲也是就此事沒忍住跟齊璞提了一嘴,道,“我阿孃不太喜歡進府來,阿孃似是心中有數。”
齊璞聽了也是好笑,敲敲她的頭道,“你這才知?”
他也不以為然的很。
他因喜林玲也尊重岳母,但也僅如此了。
相比尊重岳母,他更尊重他殺敵萬千的老岳父,先帝手下的重將,那是於國於民皆有功之臣,國家因他才安穩,所以大舅子得他的餘蔭也是應當,且大舅子也是驍勇善戰,有勇有謀之輩,有他在,林府就後繼有人,林玲此生也是安妥。
至於岳母那點心思,跟他阿孃與他所說的一樣,只要起不了大浪,就無須在意,即便是他阿父這樣一生做盡功德之人,背後也多的是恨不得他不得好死的。
至於親家之間當面親密無間,背後說道不是,出點事就幸災樂禍的,京城中也不乏其人。
“阿孃不在意?”
“又何須在意?”齊璞跟她有話就說,摸著她的耳朵淡道,“不過,也要適可而止才好。”
林玲點頭,若有所思。
齊璞七月初就要起程,謝慧齊也沒為他準備什麼,由得長媳去操勞了,麥姑她們卻是有些憂心不已,麥姑與綠姑的女兒已經跟了林玲,她們私底下也是教了女兒們怎麼準備前去蚊兇的什物。
有些小東西不見得起眼,但皆須是要帶的,到時也省時省力。
謝慧齊本來還想著這種事就是準備不妥當,吃苦的也是小兒女們,自己釀的苦果還是自己嘗一嘗的好,但轉念一想,準備不好下人也是有責,就乾脆睜隻眼閉隻眼,由得她們去了。
她對長子現在還蠻心硬的。
齊璞那是母親不太管他了,即使是父親那也是十天半月的不叫他去見他,有長子跟沒長子一樣,對底下聰明的書生比對他還好,他原本還有點躲著其父,不想看他那張在他眼裡似笑非笑,有著無盡嘲諷的臉,但等到發現連去請個安都不見得能見到人後,齊璞這心頭就更如被貓抓似的了。
齊璞連著半個月都沒請到安後,這日干脆跟了在他父親底下混得極好的書生去見人。
那書生姓徐本名明觀,是西南大將之子,未跟其父學武反學了文,是這次殿試的狀元,現下興邦苑眾多同學之人皆被外放,他卻還在齊國公門下當個洗筆書生,隨齊國公在內閣官署處置政務……
齊璞跟著他亦步亦趨,徐書生揹著手,一路皆偏頭要笑不笑地看著小國公爺。
小國公爺被他看得久了,覺著這臉不知為何恁是發熱,在快要到閣署前終忍不住抽扇抽了師弟肩膀一記,“看甚?”
好的不學,盡學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