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瞟了眼這一家最後倒在地的中年人,藉著對方找出的蠟燭點亮,卻發現齊景年已經在用不知從哪兒翻出的繩子綁人玩了。
好樣兒的!不愧是她師伯的傳人,這可比她一個人獨打獨鬧來得強。好!她關平安下次幹這類活還找他。
榮當打手的齊景年可不知他的關關此時此刻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只見她進進出出的,很快就一手拖著用一個床單打包而成的包裹進來。
虧得她力氣大。
不,這速度也太快了。齊景年眼神閃了閃,連忙打了一個手勢,指了指他自己找出的一堆東西。
關平安見狀點了點頭,也伸手往身後的院子指了指,一開口就是喑啞的嗓音,“外面還有不少米糧。”
齊景年一出口就是低沉的中年人聲音,“不管那些,你先挑兩件喜歡的,咱們把東西都運到院子。”
就看散了一院子的“罪證”都被揭露到光天化日之下後,還有誰敢試圖一意孤形,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無法無天。
“刺啦”一聲,這次關平安對被她拋棄在地上的倆包裹連解開都懶得解,一雙小手隨意一扯,繫上的接頭斷了。
挑兩件喜歡的?
關平安的眼珠子一轉,果斷跑到齊景年搜出來的一堆東西前面,小手更是毫不猶豫地伸向一個敞開的黑匣子。
這裡面就裝了用牛皮紙包的四四方方的東西竟然就是十幾塊金磚,塊塊都用關平安巴掌大小。
“我不貪心,一件就夠。”
齊景年似笑非笑地斜倪著她,微微頷首。沒什麼好值得意外的,相比起其他東西,還是金子實在。
那你可就錯了~
能被你的關關毫不心虛挑中的人家,豈能就這麼點油水?要關平安說這家的當家人簡直比那前朝的什麼和珅更要貪心。
瞅瞅她挖出的,找出的那些字畫呀、玉雕呀、瓷器啦,五花八門的,也不知颳了多少人家的東西。
也不知這家原來的主子怎麼就眼瞎成這種地步。不光害了他自家家破人亡,還連累了全城的大財主們也逃不了惡運。
關平安氣不過地踢了踢地上的中年人。要了人家東西不說,居然還逼得人家走投無路自盡了斷。
齊景年拉住了她,從身上摸出一粒藥丸子塞進對方嘴裡,按了兩下他喉部,朝關平安要了把匕首,示意她先出去。
關平安立馬打量一圈,跑出扯下窗簾布,“給,水藍色的布正好顯字,就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八個大字。”
齊景年連連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快出去。
轉身出門的關平安撇了撇小嘴兒。這才哪到哪兒呀,她又不是沒見識過血,又不是沒幹過這活兒。
可一等她走到院子,目光掃到這家廂房,也就是堆了煤球的方向,她又蹙了蹙眉。咬了咬牙,關平安果斷撇開腦袋。
不管這家原主人是否真如傳言滅絕了,既然密室機關都毀了,而裡面的東西又沒有被搬走,說明這一家子土匪就是猜到了什麼也找不著。那她就更不應該佔為己有,否則與他們這一家子又有何區別。
糟心得嘞~
咋就藏了這麼多金子銀子呢。
不過等齊景年一手拖著人,一手扯著窗簾布出來,關平安又開心了。反正這一趟出門,她找到的金子又不比人家少,還出了口氣不是挺好的?
“走。”
抱著黑木盒的關平安不放心地最後打量一圈,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點了點頭,順著齊景年的力道來到牆角。
翻牆之前,她不是很確定的來了一句,“你藏了啥?”
“本來還想留點省票給你買東西,可咱們去黑市就有了,沒必要對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