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什麼,雖不贊同,卻還是能理解的,是人皆有私心。她圖利,他家又何曾不是圖有一個聽話的媳婦。
最不該的是,那位秦老太如今就有四處挑唆的苗頭,那幾天話裡話外就無處不在捧殺他家平安,這是想幹嗎?
他家平安是好脾氣,一向敬老不說,還顧忌到她哥和秦家丫頭這一段感情。可他家小北不是,他的逆鱗就是他家平安。
確實,為了免除後患,出快手下狠刀斬斷亂麻,直接斬斷老秦家兩位老的貪婪,確實不失是一種最簡單的解決之道。
可這法子還是太過於粗暴,秘而不宣出手就失了一定的教訓之意,他這個當爹的就不得不從多方面考慮問題。
說他心不誠算計人也好,他這次還真就想借兒子這門親讓人都明白有他這個當老子的在,他家仨孩子容不得誰來算計。
可這些想法,他能在他家小北前面說出口?不能。他這個當爹的要是跟著拱火,這孩子怒了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
為了一個老秦家,不值得。哪怕他相信他家天佑在一起長大的兄弟和喜歡的女孩子之間一定會選擇他小北哥,也不值得。
這件事就必須還得是他這個當爹的先來從中說穿,不是不讓他家小北不護他家平安,而是有,這次也該是他家天佑先出手。
心念之間,看似關有壽此刻考慮到的問題不少,卻是極為短暫,也就是他喝一口酸梅汁的時間,又繼續開口了。
“爹明白你意思,爹就是尋思著,你弟如今都這麼大了,也該是時候給他壓力,不能再什麼都由你來護著他。
尤其在秦家的問題上得留給他自己去解決,一方面也好讓他從中更明白,他能得到什麼,需要堅持的又是什麼。
家裡不反對他婚姻自由,並不是說他就能找一門扯後腿的岳家。他要是連這一關都處理不了,以後如何敢讓他當家作主。”
聽完,齊景年先笑笑點頭,瞟了眼關平安,又側頭看著他關世叔,“爹,前幾天晚上您和秦老二交談,他當時是個什麼態度?”
“怕爹吃虧?”關有壽也未想自家小北先回答,搖頭的同時他笑道,“就他,只要你們金姨想她女兒好,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關平安終於待著了機會。她怕她要是不先問這一句出來,她爹就要開始忽悠起她和小北。
別看小北平時很精明,但在她爹前面的反應就比不上她這個當閨女的快了。“爹爹,您覺得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關有壽斜了眼自己閨女,想想又好笑不已,“你不是早已經猜到了?還想套你老子話,白疼你個熊孩子……”
“爹爹,不許轉移話題喲。”關平安顧不上多想,先不依地搖晃起她老子的手,“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們那天晚上都說了啥。”
“想聽?”
“嗯嗯嗯……”關平安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齊景年和關有壽同時失笑。
“你猜。”
“爹爹~”
“你娘來了。”
這一把藥下得恰到好處,要不是聽出葉秀荷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不急不緩,關平安差點要誤以為她爹孃事先約好的。
關有壽抬頭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前面一側路口,“其實也什麼可聊,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人家女兒身上。”
不,您謙虛了,關鍵還是在您兒子,我哥身上。眼見葉秀荷快到,關平安可不敢再問她太奶奶是不是心生退意。
這個問題要是被她孃親聽到,還不得令她孃親越想越多,操心壞了。“清寧還是很不錯的,明白人一個。”
對,就是這一句話,關有壽緩緩點頭。那孩子要說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極為贊同結這門親的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