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同就第一個不會放過她。相比起將來必然要接手家業的關天佑來說,他是更看好會折騰的小表妹。
原因?
自然有很多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能少很多糾紛。他們這一輩的表兄弟姐妹們實在太多太多。
我就大方些把天佑這條最粗的金大腿送給其他弟妹們好了。我不貪心,我就抱你們小兩口的大腿就行。
飯後,齊景年聽到黃大同這句戲言,再瞟了眼不遠處與秦清寧不知悄聲聊著什麼的關平安,失笑搖頭。
“怎麼,妹夫,你有意見?”
齊景年再次失笑搖頭,“你不會失望的。”以關關的折騰勁兒,只要別讓她失望,抱哪條大腿更粗,還真不可預料。
有時船大雖穩,卻不一定好調頭。再則,天佑到底不是好說話的關關,別看他現在許出去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給秦清寧。
可這畢竟是不能對外轉讓只能內部收購的小額股份。更別說一旦涉及到關家的祖業,哪怕是天皇老子,他都不可能松下手。
在這一點問題上,他們兄妹倆人就非常有默契分得清孰輕孰重。關家的產業是絕對不會漏出絲毫的機會讓外人咪一口湯。
有的,就剩下他們兄妹倆人憑個人能力建立的新產業。可照如今這個勢頭來看,只怕天佑的個人就成不一定幹得過關關。
“關關對投資深城很有興趣,大同哥你怎麼看這個問題?”齊景年說著,停頓了一下,“她還想批地。”
“深城啊?”黃大同點點頭,“她有在電話裡跟我提過這個問題。為此去港城的時候,我還特意跑了一趟當地。
我回來的時候,那裡已經在招商。小妹的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唯一擔心的就是投資下去以後會不會被沒收。”
“不會。”
你確定?
齊景年自然能確定,而且他還能非常的肯定。但他能直說僅憑這一點,他就敢以他祖父的名義擔保?
沒法子,他只好拿出一條條的新聞和訊息來分析,來舉證局勢早已今非昔比,力證沒人敢以公謀私。
齊景年說的話,黃大同還是有些信服的,但就此事要說,聽了就深信不疑?那就是純屬是說笑而已。
沒什麼外人在場,其他人也離得遠,他沒什麼不好和齊景年辯論的。黃大同靠近齊景年悄聲道了句,“未必就如你所言。”
齊景年挑眉。
“不信?”
“不信。”
“要不然你問我舅。”
齊景年知道他說的舅是指關有壽,也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問題是你舅他早已收回了老關家在京的祖宅,我能跟你說?
“我就打個比方好了。假如我們在那邊建廠,肯定要進裝置是吧?只要被查到工廠的實際掌控人是?”
齊景年看了看朝關平安那邊抬了抬下巴的黃大同,一時哭笑不得。他又不好明說就是查到也沒人敢動一根草。
“不是有你?”
黃大同自認聽懂了他話裡意思。他不就是說真有什麼事,禍不及親戚,有自己在明面上很多事情好操作很多。
可明明可以找代工廠就能解決問題的事情,他又何必多此一舉非得冒風險在創業初就丟擲大筆資金不可。
齊景年看了看他琥珀色的眼珠子,笑了。好在關關一開始就沒計劃以進出口公司的名義買地皮建工廠。
難怪關關就是寧可派個可信的新手砸錢挑起擔子,也不願意與人合股建廠。這次,她確實考慮得非常周全。
“你說是吧?”
是你個頭,你會失去你小表妹那一條金腿的!齊景年失笑,“我就是覺得那裡投資前景相當可觀,可惜了。”
黃大同聳肩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