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啞然失笑,“行了,繼續努力,家裡事情交給大人,你只管安心去學校上課,爭取早日成‘不錯’。”
“是!”齊景年敬禮。
離開?
還沒得很。
“要不要我陪你下棋?”
“你不去陪如初?”梅老揚了揚眉,恨不得吧著他家如初不放的混小子有這麼好心?“行啊,下一盤吧。”
這一老一少耐力驚人。
一局下完,誰也沒提結束,接著再來一句,還是不提主題,一個個的話裡來話裡去都是家常話。
不熟悉的要是在場,肯定會誤以為圍著棋盆而戰的是親爺孫。隨著座鐘“嘀嗒嘀嗒”的過去,時候不早了。
起碼梅大義就揹著雙手又進來了一趟。
“還不休息啊?”
“馬上就好,義爺爺。”齊景年擺了擺手,“你先休息,我代表關關陪陪梅爺爺,免得他一個人無聊。”
梅老斜了他一眼,繼續埋首絞殺白子!臭小子,說的好聽,下棋都不懂讓讓老人,還想我孫女嫁給你。
美不死你!
“你說你現在年紀都一大把了,你跟他個孩子還下什麼?還總和棋,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聒噪。”
“說你年紀大了還不高興呢。”
“你年幼得了吧?”
“年幼不敢當,比你年輕是肯定的。誰讓我心態好呢,我還從不費腦。我心寬體胖的,我能不年輕?”
梅老無語地抬頭斜了眼梅大義,“你是來成心攪局的?”
“你倒有本事這一局贏啊。”
齊景年握拳遮住嘴角笑意,“義爺爺,那邊客人走了嗎?”
“早走了。”不走等著吃宵夜啊。梅大義上前一步,“快點幹掉他,明天不是還要返校?早點休息。”
果然。
這貨就是見不得他好。
梅老氣得踢他一腳,左手“不小心”地揮過,揮亂了棋局。
齊景年:“……”至於嘛,最多不過又是和棋。您老私底下如此幼稚,您的那些老夥計們都知道嘛?
“我爹下週回來?”
梅大義搖頭,“沒這麼快。是吧?怎麼的也要這個學期快結束。”
“你以為他不知道?”
“別說,我還真不知道,聽我奶奶說我小姑有段時間沒給家裡打電話,最近的一封信日子還是上個月的。”
“你就為這件事情耗到現在?”
齊景年能承認?
他果斷搖頭,“說了陪您來,又不信了。我最多就是好奇那邊現在如何,我小姑今年還沒給關關寄禮物。”
每到冬夏換季,他小姑齊蘭就會從南方寄衣物或者布料給關關。一是為了感謝關家對他這個小侄子的照顧,二也是拉進關係。
現在都快夏天了,總不會打算讓關世叔帶回來吧。要知道他小姑一寄東西可不單單是給關關這麼簡單。
他這個小姑和大姑不同。
無論心計,還是手段上,都略勝於大姑。比如寄禮物回禮這件事情上,他大姑的性子就彆扭多了。
她是從來給他這一份最多,其他三位侄子就馬馬虎虎了。理由就是他們多大了,小北才多大。
這要是換成愛計較的,他大哥他們可不得委屈死。好在不管是大嫂也好,二嫂也罷,都聽家裡說了她的性子。
而小姑,行事就圓滑很多。
自打他和關關的親事定下來。關家這邊,她立馬就走兩分禮,將梅爺爺和義爺爺倆人都算進去。
說她現實吧。
她還從不給梅爺爺寄貴重東西,更別提稍一個字。有時,連他都懷疑他小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