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是她爹和小北這一對爺倆事先就配合著佈下了一個瞞天過海的局。一個用古董或是什麼貴重物等等滿世界的抵押貸款收集資金之後來個暗度陳倉,轉呀轉的,轉得連她爺爺都被蒙過去的局。
關平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齊景年。別說,她爹這位當家人,如今就有這個能力,如今的小北也有人手。
要是他們爺倆存心想瞞,找大筆資金來源的藉口固然是不好找,卻不等於他們爺倆就絲毫沒有辦法利用漏洞堵上。
關平安有心想問下了最後一步臺階轉身面對她的齊景年,想想又歇了心思。既然他們爺倆不說,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至於理由有多少,或者說都有什麼理由?一人一個心思。何況是她爹爹和小北打配合,那心思可就不是一般的複雜了。
這不是她能摸得著的,她最多就摸到一個邊邊。這個邊邊還是以她仗著自個最為熟悉倆人的角度觸控了這麼一下下。
不管是她爹也好,小北也罷,其中有一個心思一準就是看她怕不怕,下次還敢不敢,讓她凡事先考慮清楚再行動。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確實心虛得不得了,愧疚得不得了,否則就這區區一個校園如何能關得了她一顆奔向自由的心。
她能瞭解她爹和小北,他們爺倆自然也瞭解她。算了,還是別問了,問了未必就是正確答案,未必是唯一的答案。
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院子裡堆在花壇草地裡的積雪不等有所融化,好像又高了老大,快要成雪山了。
就連昨天剛清理過的地燈頂上,此時和樹木一樣上面又掛滿了白雪,遠遠望去就如一朵養肥了的雪蘑菇。
“昨晚下大雪了?”關平安收回目光,趕緊先關上廚房通向前院的那道門,“我哥八點就出發能行嗎?”
“應該沒問題,不然早就調頭回來了。要不你先去打個電話,有也早到了,不用打傳呼機,直接打電話。”
關平安瞟了眼他端起鍋裡溫著的蒸籠,搖頭上前,“不急。我哥,我還是很瞭解的。見勢不對,他早就回來了。”
那你還說?齊景年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放下蒸籠朝她擺了擺手,“你拿碗筷就行。想好在哪吃了吧?”
“還是客廳那個壁爐前面吧,反正就咱們倆人。餐廳雖然暖和可沒那種熱烘烘氣氛不是,點了又浪費。”
“行,就去那兒。最近要不要去農場那邊?”
“不去了,待一宿就回來壓根不合算。老大的屋子要是每間屋都要供足暖氣得費多少錢,還是在家裡算了。”
“你不去,裡面也開著。”
“那能一樣?平時只要保持常溫就行了。我一到?乖乖,那是熱得我恨不得只穿一件短袖就行了。
不是我說,再那麼霍霍下去,別說其他的,我估計就燒壁爐的柴火,就是砍了那片林子都不夠燒的。
這邊要到明年五六月天才暖和呢,還是先省著點用吧。萬一柴不夠了,咱們還沒什麼,下面那些人可要遭罪了。
先熬過今年再說,明年咱們就啥東西都翻一倍預備好,到時想咋折騰都行。我哥那邊也是,我看他找人訂柴了對吧?”
端著托盤的齊景年點了點頭,卻發現她走在前面見不著,笑笑應了一聲對。想想又補充一句不管哪邊,柴夠得很。
“是嘛?那就好。可能是那幾年嚇著了,突然瞅見一下子就是到我腰的雪,我習慣了一到冬天就擔心柴不夠。
你是不知道,剛回京那會兒,沒瞅見柴垛子,我就老覺得冷。要不然你後來整了暖氣片兒,我咋會那麼開心。”
齊景年憐惜地看了看她。可以想象得出自幼長在西南的關關突然一下子身處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