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一到,關平安就下樓。她是知道齊景年說是五點三十分鐘左右到,那他就一定會在提前個十五分左右到達。
他怕她等的。
與宿舍樓進進出出的新生們,以及學長、樓長打過招呼,關平安並無就此急著遠離她現在所站的一樓大廳。
靠近大廳的其中一個房間就住著她這棟樓的樓長,對方就為新生提供學術、個人和社會諮詢,並計劃建立社群的活動。
像今晚的社交聚會就是由樓長親自組織。這不,此刻就有新生去諮詢對方一些今晚需要準備什麼的問題。
關平安就挺喜歡聽這些新生問出的話題。透過一個個人的對話,能從中分析出很多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就好比說這位紅頭髮的拖鞋哥,三句兩句開頭就是先來一句,哦,上帝,且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就異常豐富。
她記得對方就住一樓,別瞧對方看似常被室友推出當冤大頭,次次看似都在幫他人問問題,仔細觀察的話?
錯了。
誰沒有一點脾氣!
一個在課堂上異常活躍的學生,一個很善於與附近幾棟樓的新生們打好關係,誰也不想得罪的學生。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人家十有八九就是在圖進入學生會之類的社團,這就類似屬於比較官迷的一號人物。
說實話,關平安還挺佩服這種人的,最起碼人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更關鍵的是人家就一直朝目標前進。
不像她,迷茫啊。就說試聽課吧,試聽了哪一課,哪一課都不想落下。難,這回就是砸錢,也分身無術。
齊景年到時的時間與關平安預料中的差不多,五點十二分就到了。與往日一樣,他先與樓長打過招呼,又與進出的學生們寒暄著揮手。
關平安每次見著這一幕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喜感。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不得誤以為他是本宿舍樓的。
別看他嗨呀嗨的,看似一個個的全認識。真要叫他把剛剛還和人家熱情對了對拳頭打招呼的小夥子全名兒喊出來?
一準懵逼。
別聽大家喊人家葡萄芽小夥子的暱稱就一個名兒。其實對方的真實姓名就有這個暱稱和父、母雙方的氏族名、家名的複合姓等等七零八落的加起來,簡直是長得讓人無法記住,光字母就得快趕上上百個。
相傳葡國就流傳著這麼一個笑話。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國王外出打獵在森林裡迷路了,只好去某農家投宿。
這家農夫聽到敲門聲,就問了,誰呀?這位國王就回答,他是誰誰誰誰……結果,還沒報完自己姓名,嚇得人家農夫驚恐萬分,連忙喊著你還是快走吧,我這麼小的屋子哪裡住得下這麼多人。
等齊景年與人打完招呼就摟著關平安的肩膀離開。關平安還在回憶對方的姓名,嘶,你說說看,長不長?
齊景年啞然失笑。也就你,聽一次就記住。不然換成一般人,誰會去記對方全名。等喊完全名,天都要黑了。
“也是。”關平安跟著忍俊不禁輕笑出聲,“餓了沒?”
“中午吃的多。你呢?”
“我也不餓,習慣了六點鐘用餐。”說是這麼說,關平安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剝了塞進他的嘴。
齊景年聞言就沒說什麼出去吃。六點正合適,就這麼慢慢逛過去,逛到學校食堂就餐,還能多陪他寶貝聊一會兒,挺好的。
“我還以為你今天下午會沒空呢,要不然我下課後跑去找你多好。反正我時間比你多,還不如我跑過去找你。”
齊景年立馬搖頭,“還是我來這邊方便。你只要安安穩穩的待在學校裡就比什麼都好。再說了,換你,你就不累了?”
小胳膊小腿的,他邁一步就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