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讓與你,但是她乾淨。”
“宮初姑娘是三少爺在這兒的外妻,其他客人碰不得,絕對乾淨。”領客的娼子幫常客說話。
顏沉懶得計較了,默默跟著走,心裡卻很沒底,猜不著接下來會是怎樣的場面。而且這條寬窄不一的紅色長廊越走越覺得怪異,有種被女人緊緊吸住的感覺。
“到了。”娼子嬌滴滴地說,最後對顏沉和趙混章拋去媚眼,希望能被留下來伺候。
趙混章不理會,拉住顏沉進了閣子。這間閣子才像有門有窗的屋,位於僻靜之處,窗外也是靜幽的園子。屋子是三開間,雖然也滿目迷紅,但透出一股雅緻,不知是宮初姑娘本就品味不俗,還是趙混章要她佈置成這樣的。
宮初梳著別緻的飛天髻,穿一件粉色菱紋上衣,系一條寶藍羅裙,滾著大紅的花邊,豔俗得跟這間屋子不搭。
她跪在門邊恭迎,俯伏之後慢慢揚起臉,嬌笑著把二位少爺嫵媚看過,用袖口羞澀地遮住半張臉。
顏沉見了,不免感嘆這偏僻城市還有此等絕色,只是媚得真羞得假,品起來還是彆扭。
“宮初,見過大梁來的顏少爺。”趙混章兀自坐下,舉止非常自在,命宮初好生招待自己的友人。
“果真是大梁來的少爺,如此風流玉質,小初一眼就看出來了。”
宮初已然熟稔,把剛才的嬌羞給忘了,玉臂一環拉著顏沉一道坐下,順勢挨緊了,大腿也碰到一處。顏沉想挪開,但怕表現得生澀招人看不起,只好僵在那裡。
宮初很香,一波一波盪到顏沉臉上,好聞,但就是比不上林琅的。
哎,幹嘛還想著那個冷酷的人。
這次來就要像男人一樣盡情縱慾,什麼時候把她忘掉,什麼時候再打道回府!
顏沉抱著這種決心,抬眼把對面的友人一看。趙混章微微一笑,對宮初說:“我今天不久留,過會兒要走。”
宮初聽明白了,顏少爺才是今晚的情郎。
她扭頭把身邊的美男子看得更仔細,容貌不必多說,氣質乾淨純粹,放哪兒都是出脫塵泥的,跟這裡簡直格格不入,真不知為何要來。
“顏少爺一定要小心伺候,那些花招就不用了,從頭來,慢慢來。”趙混章又說。
宮初又聽明白了,顏少爺還是處。她頓時喜形於色,傾慕之心翻騰起來,玉臂纏得更緊,酥胸也貼了上去。
顏沉徹底不自在了,往邊上挪開。女子不糾纏他,起身拿來古琴,對在座的二位嬌嗔道:“三少爺日日聽緣小姐撫琴,肯定是不稀罕小初的了。不過小初昨兒才學會一曲新的,二位少爺絕對沒有聽過。”
“請吧。”趙混章點頭應允。
宮初盤腿而坐,將古琴放在腿上輕慢一掃,音色華美流暢,不比曲流間的浮瑤逐鹿遜色多少。可是技法大不如人,與良緣是雲泥之別,更別說跟林琅的驚豔相比了。
哎,怎麼又想到了她!
顏沉皺起眉頭,專心聽琴。
曲子奇特,兜轉不定,把聽者繞得迷糊。這時,顏沉肚裡的那杯酒甦醒了,比將喝下時還要燙熱,蒸得汗水都淌了下來。
屋裡的紅色霧氣變得濃郁,在呼吸間逡巡,送入無數雙女子的纖纖之手,在體內到處撩撥,撓得顏沉心癢難耐。
他逐漸變得痴迷,不知何時曲子停了,不知何時宮初走過來了,不知何時宮初坐在了自己腿上……
“顏少爺。”
女子的聲音嬌甜,把顏沉從迷幻中甜醒。
低頭看去,她的裙襬拉上了大腿,在寶藍色的襯托下瑩白如雪,羅衣也解開落下肩去,雪峰之間的深壑如隱若現。
“顏少爺……”
宮初又喚一聲,更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