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聞言贊同點頭。她就是這意思,凡事怕對比,不說其他人,就陳老他們可都認識她奶,她爹真不管?
他們五位明面上不會說什麼,但心裡或多或少肯定會認為他爹連對親孃都苛刻過度,這人不像表面上那麼仁厚。
之前她家發生的事情,他們五位不曾見過,總聽說過吧,但對於她爹能每月給十塊贍養費之舉,他們就讚許了。
不管文化高低,無非還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種思想存在,當兒子的日子越好,越覺得該回報父母一二。
還有李建平那個媳婦,明知老院那邊是什麼人,可自從得知她一家人情況之後,何曾不是就問她還記恨她爺奶沒有。
恨?
倒不至於。
但要說多少感情?
有了她娘跪求那一樁事,她給出的感情也有限,但解釋?人家都會把那些賣孫女的人家來相比較。
之所以讓她娘做出寄年禮之舉,關平安明瞭。說來說去,左不過她娘想為自家博一個好名聲,她爹也未必沒有同樣想法。
否則,她娘要是沒得到她爹同意,這事兒就成不了。畢竟她爹之前可說好了,給老太太錢就行了。
怪就怪在……
“娘,我爹是幾時同意的?”關平安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和我爹就不怕好不容易擺平我奶,她又起心思?”
對的。
又起心思。
去年斷了年禮,今年二月裡她爹又給她小姑打過電話,說了只能給養老費,其他請恕他做不到之後,她奶奶就安靜了。
現在突然翻起來,豈不是讓她奶奶賊心不死?關平安可不覺得她爹會想不到這一點,而能讓她爹做出退一步?
肯定不是因為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
說是給每月十塊錢,她爹也有時常寄給她小姑的票劵的,其實她奶奶現在除了見不得她爹,只要她捨得花錢,生活水平比趙老太太還好。
那是為何?
葉秀荷聽閨女這麼一問,隨口就回了,“就上個月啊,咋了?娘就說過你爹對你奶嘴上說的不好聽。”
盡說些什麼不管了,管她幹啥,她不是還有仨兒子,真要當我是兒子,也就不會對我閨女見死不救。
反正說的理由可多可多,但孩子她爹也就嘴硬。“可其實吧,你爹心最軟。這不,你姥給了臺階,他就下了。”
關平安啞然失笑。哪能如此簡單。她爹要是真這麼糊塗,早就被梅爺爺給拖下水,早就被義爺爺拉走。
葉秀荷沒好氣地捏了捏閨女臉,“虎,你還不信?你看吧,現在是你奶身子骨還行,她要真倒下,你爹跑得比誰都快。”
“信,我信,我娘就是孔明諸葛亮,我早就知道我爹那點小心思瞞得了外人,肯定瞞不了我孃的。所以我爹跟你說了寄大衣寄毛衣?”
葉秀荷被閨女誇得直笑,“還有毛褲。上一月你爹就跟著火似的,他還不明說,還非說啥當初他還想給你奶買毛線。
你說你爹是不是在暗示娘?第二天娘故意當著你爹的面取出毛線,你爹還嘴硬說啥你奶還沒那個資格讓娘給她打毛衣毛褲。
真要想寄就給人加工,趕得上你奶年前穿。聽懂了沒?你爹就是惦記你奶,說啥今年天氣冷,哪年三九天不冷。”
不對!
更不對勁兒了!
關平安暗自搖頭,她祖母可是有毛衣毛褲的,雖說當時她耍小性子不收非要小姑拿回去寄換給她這個孫女。
但是,最後她祖母還是套上了不是?這事,她爹就一清二楚,哪來的什麼當初還想給她祖母買毛線之說。
純屬忽悠她娘。
“平嫂子這趟回孃家,我爹有沒有讓你提醒她別在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