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釀豆腐這道菜,跟博山豆腐香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拿豆腐配點新鮮材料,碰撞出一加一大於二的美味效果。
東方新洗淨雙手,開火燒油。
油溫上來後,先把豆腐稍微煎一煎,讓外皮變得酥脆。
再不停用勺子舀熱油淋在豆腐上,炸至全熟。
調好蠔油、生抽、少許雞精,加一點水攪勻,倒進鍋裡。
最後蓋上鍋蓋,小火慢燉,讓調料充分滲入。
“東方大廚……”
“他們不講武德,東方大廚。”
“那個姓楊的,簡直就是變態,一直折磨我。”
“老靳更不是東西,十足的賣國賊。”
“姓楊的指哪兒他打哪兒,差點沒把我整死!”
“東方大廚,你看看我,我好慘啊。”
正當釀豆腐在鍋裡咕嘟冒泡時,院門那邊響起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響。
朱導一瘸一拐地走進小院,臉上寫滿了痛不欲生。
他昨天下午被老靳狠抽了半小時鞭子。
早上又掛在大門上給人展覽了兩小時。
幼小脆弱的心靈受到巨大創傷。
還好明導手下留情,只讓他掛了兩小時就給放了。
朱導本想直接回宿舍趴著算了。
轉念一想,這頓打不能白挨啊!
我都慘成這樣了,去《賭》劇組廚房蹭頓飯總不過分吧?
瞧瞧自己這殘破的身軀,這腫得比美國隊長還性感的屁股。
東方大廚只要有點良心,看見這一幕肯定得給口飯吃吧?
於是,他急忙趕到廚房院裡,沒進門就開始用虛弱的呻吟造勢。
這聲音嚇得院子裡的大金毛咕嚕一激靈,緊張地盯著他。
同時,廚房裡的東方新也聽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動靜。
他放下湯勺,禁不住往外瞅了一眼。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趙小河望著眼前的釀豆腐,口水直流:“這故事我知道,饞得隔壁小孩都哭了。”
東方新白了他一眼:“我是認真的,沒讓你拍馬屁。”
“有人哭嗎?我咋沒聽見?”
經過體質提升,東方新的聽力遠勝從前。
再微小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所以門外那隱約的嗚咽聲他聽得清清楚楚。
“小河哥,你出去看看,我聽著心裡慎得慌。”
“可我還沒嘗菜呢!”
“急啥,少得了你的那份?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乞丐?”
趙小河猛咽口水,轉身出了小屋。
一出門,他就看到朱導正踉蹌著走來。
這傢伙,那走路姿勢像是懷胎十月似的。
“小河啊,親人啊,快來扶一把你朱叔。”
“阿彌陀佛,朱……朱導,你這是怎麼了?”
“別問東問西了,你看不見我這屁股嗎?快扶我進去,讓我見東方大廚最後一面!”
趙小河撐著他,腦子還有點蒙:“朱導,你去做那個手術了?”
朱導一臉疑惑:“我像人妖嗎?這不是被打的你看不出來?”
“你穿著褲子,我哪看得出,不過挺翹的倒是。”
“要不我脫了給你看看?”
“算……算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朱導翻了個白眼,換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走進屋。
一見東方新,他就嚎啕大哭起來,但眼淚卻不見幾滴。
過程中,他將自己戴荊請罪和被掛城樓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明導那小子真不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