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裸替啊？”
朱導臉一沉：“管它正經不正經，能賺錢不就行了！”
“那我幹。”
“那你得告訴我，東方大廚到底要做啥菜。”
趙小河嘆了口氣：“別問了，知道了更難受，我這是為你好才不說的。”
朱導薇薇皺眉，眼神有些迷茫：“知道有啥難受的，不就剩下期待了嗎？”
“實話告訴你，這菜不是給我們組準備的。”
“？？？”
“真的，食材是他自個兒掏錢買的，菜也是隻請朋友吃。”
嗡——
朱導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食材自己掏錢。
菜，只請朋友吃。
這說的是人話嗎？
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你的意思是，新菜我吃不上！？”
趙小河沉默片刻：“你大概不算東方大廚的朋友吧？”
“靠！靠！靠！”
“導……導演，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朱導捂著胸口，心如刀絞：“我一口都嘗不到是嗎？”
趙小河放下斧頭：“我都說了，你知道了心裡只會更難受。”
“哎喲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別介，你別死這兒啊，我這還拿著斧頭呢，到時候警察來了都說不清！”
朱導想過各種可能。
可能是這道菜，可能是那道菜，也可能是好幾道菜。
但他從沒想過，這菜他吃！不！到！！！
是我配不上嗎？
是我配不上嗎！！！
“導演，要不你先坐下冷靜冷靜？”
朱導深吸了好幾口氣：“你先告訴我，他要做啥菜？”
趙小河愣了愣，心想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都說心裡難受了，還問，聽了能舒坦？
“你都這樣了，還問啥呀。”
“這事不能我一個人難受啊，我還得告訴靳導，告訴製片人，知道嗎？
東方大廚做了那啥菜，你們吃不上，哎嘿！
要不就我一個人難受，那得多難受？”
“？？？”
趙小河聽完都傻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時，朱導撿起一根剛劈好的柴，握在手裡。
然後他閉上眼，擺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朱導話音剛落，就把那根枯樹枝塞進了嘴裡。
趙小河抿抿嘴唇，突然感到一股扎心的刺激。
就像狠踢瘸子唯一的好腿，猛抽那半邊好嘴。
“那我可真說了！”
“唔！”
趙小河掏出手機，清了清喉嚨：“東方大廚讓我買海參、鮑魚、魚翅、乾貝、魚唇、甲魚裙邊、鹿筋、鴿子蛋……”
朱導一聽就受不了了，伸手抓起木棍：“你在這兒報選單呢？能不能爽快點？！”
“佛跳牆，東方大廚要做佛跳牆。”
“……”
朱導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徹底碎了。
佛跳牆，被譽為閩菜之王的佛跳牆。
據說連老和尚都忍不住翻牆偷吃。
東方大廚要做佛跳牆，而他自己卻無緣品嚐！
壇蓋一開肉香四溢，佛也舍禪跳牆而來。
如此頂尖的美味，自己居然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