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天燉個肘子,順便給自己燉點羊鞭補補。
東方新喘了口氣,發現趙小河正坐在門口的板凳上看短影片。
那十幾個跑龍套的也倚著樓梯坐著,壓根沒想挪地方。
“趙哥,都弄好了,辛苦啦。”
“哎呀,不辛苦,不辛苦。”
東方新摸摸鼻子:“我是說,沒別的啥事兒了吧?”
趙小河抬頭憨憨一笑:“真的?那挺好!”
“......”
東方新的嘴角微微抽動:“你們該不會想在這兒蹭飯吧?”
趙小河噌地站了起來:“哪敢哪敢!兄弟們,東方大廚要下廚,咱去拎箱啤酒來!”
“我來!我來!”
“????”
東方新瞪大眼睛,一臉懵。
這群傢伙是真不懂“客氣”倆字咋寫。
老子剛搬完家,腰都快斷了,還要做飯?
同一時間,長歌行劇組的拍攝現場。
剛拍完戲的演員們圍一圈坐下,一個個沒精打采。
今天是東方新廚房搬家的日子。
他這一搬,劇組的飯自然也就沒人做了。
導演就讓場務在外面訂了口碑不錯的盒飯。
魚香肉絲、紅燒肉、酸辣肥牛……
應有盡有,想吃啥口味都有。
擱以前,這樣的盒飯能讓群演們拍手叫好。
可現在不同了。
嘗過東方新的手藝,這盒飯簡直淡如水。
“呸!”
製片人扔掉盒飯:“這什麼鬼東西,狗都不會吃!”
導演嚼著飯,抬頭瞅了他一眼:“你這禮貌嗎?”
“不是,這你也吃得下?”
“你不拍戲,喝茶享清福,我們下午還有重頭戲呢。”
“老朱,你就不該答應靳元塵,廚房搬個啥勁兒。”
導演扒拉兩口菜:“就當啃大肘子了,閉眼猛幹唄。”
製片人嘴角也抽了抽:“早知道這樣,那肘子湯就該省著點兒喝了。”
“還不是你?自己偷偷端回一盆,還沒進門就灑光了。”
“後面有人追著搶嘛!”
導演又扒拉了幾口,直接把飯盒丟前面的箱上。
畫餅充飢也得畫個餅,他現在連肘子啥味兒都忘了。
這時,製片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老朱,看那邊。”
“嗯?咋了?”
朱導演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攝影棚角落裡,吳雷穿著戲服,背對著大家吃飯。
兩人交換了眼色,感覺不可思議。
這樣的味道他居然能吃得下。
東方大廚的手藝沒把他嘴養刁?
“什麼情況?這傢伙吃得那麼香?”
“不清楚,走,過去瞧瞧。”
製片人招招手,領著朱導演過去。
兩人步子很輕,幾乎沒出聲。
走到吳雷背後,他一點也沒察覺,低頭猛吃。
朱導演伸長脖子,從上往下一看,眼神立馬定住了。
只見吳雷手裡攥著根大骨頭。
這大骨頭包著塑膠袋,上面還有凝固的肉湯。
湯色油光水滑,頂端還帶點酥脆的軟骨。
特別是尾部,不知被啥砸開了,裡面藏著些骨髓。
這時,吳雷咬了一口大骨頭,緊接著舀一勺飯往嘴裡送。
又是一口大骨頭,再來一勺飯。
朱導演看向製片人,眼神全是疑問。
製片人深吸一口氣,這骨頭看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