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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覺得難看,我只是有些心疼。時星瀾的態度令薄閒心裡又酸又澀,他俯下身,在那隻嚴嚴實實的手上吻了下,溫柔又虔誠。
彷彿有一股熱流注入右手,緩緩流向心臟,時星瀾鼻子有些酸:你不要太心疼,一點點心疼就好了。
每天都心疼我一點點,然後就可以心疼我很多很多天。
薄閒一聽他說這種話,心裡就酸酸的,恨不得把他揉進懷裡,走哪兒揣哪兒。
困了嗎?
還想和你說說話。
薄閒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是困了,但是捨不得自己。
時針慢慢劃過12,進入新的一天,城市裡的霓虹燈仍在不知疲倦的閃爍,將黑夜燒出幾個五顏六色的窟窿。
薄閒突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單人病房裡有洗手間,時星瀾還沒來得及提醒他,薄閒就拉開門出去了。
病房裡空蕩蕩的,剛才的溫馨彷彿都是幻想出來的美妙夢境,時星瀾心裡一慌,轉頭看到桌上的口罩,慢慢鬆了口氣。
是真的,薄閒真的來了。
分手是真的,薄閒說要重新追求他,也是真的。
時星瀾獨自消化著這些話,埋頭在枕頭裡蹭了蹭,拿過手機,開啟微博小號。
【s:在12點之前,放了南瓜車的鴿子,擁有了一雙新的水晶鞋。薄】
小號上的
直到坐上計程車, 時星瀾才回過神來。
他坐得很端正,腰背挺直,只有眼神亂瞟, 透露出些許慌亂和激動:我們就這樣走了?
薄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還要發條微博宣告一下, 然再跟門口蹲守的狗仔say bye bye?
時星瀾:
這倒也不必。
說起狗仔,剛才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 薄閒一直護著時星瀾,口罩帽子都裝備上了,外套一裹,連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夜裡出入的人少, 為了不被發現,薄閒故意大聲嚷嚷,說一些具有迷惑性的話。
老婆你小心點, 看著路,別摔著。
孩子有沒有踢你?
都說酸兒辣女, 老婆你這麼喜歡吃酸的,看來咱們家要添個小公主了。
一想起薄閒那聲老婆, 時星瀾就沒辦法直視他,雖然是為了引開狗仔們的注意力,但終歸是叫自己的。
時星瀾摳著衣服上的拉鍊, 眼底跳起一簇簇亮光。
外面下了雨,淅淅瀝瀝的,車窗玻璃上爬了一片片雨絲。
夜間困頓, 司機沒有說話,車內很安靜,入耳的只有細密的雨聲。
時星瀾打了個哈欠, 將自己往外套裡裹了裹,外套上帶著薄閒的味道,他很喜歡。
困了?
車內很靜,薄閒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時星瀾眯了眯眼:有一點。
已經是凌晨了,他的生物鐘在作怪,教唆眼皮打架,現在勉強打起精神來回答薄閒的話。
薄閒挪到更近了一些,將他按在自己肩上:睡一會兒,等下到了叫你。
離開醫院之,時星瀾整個人都鬆懈下來,聞言搖搖頭:不想睡,你冷不冷?
他嘴上說著不想睡,還是乖乖靠在薄閒肩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春夏之交,早晚氣溫變化大,下過雨之,氣溫更低了。
車內沒有開暖風,但關著窗,並不太冷。
薄閒將他的外套裹緊了些:還冷嗎?
我不冷,是問你冷不冷。時星瀾摸了摸他的手背,有一點涼。
薄閒將外套給了他,只穿著一件短袖,胳膊露在外面,穿的太